周边已经有人循声而望,鲍玄德笑眯眯地将宇文颢搂得更紧了,话却说的十分不要脸:“你不会真想拉人家椅子上吧?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
宇文颢恨人生无常,咬牙切齿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说吧,只许提最后一个,否则我真卖房子搬家,这辈子你也别想找到我。”
“痛快,过几天你们该放春假了吧?”问这话的时候,鲍皇叔的眼里也春风吹又吹的得意。
宇文颢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好,趁放假,你带我去逛逛大瀑布。”
宇文颢的眼睛又瞪圆了,尼亚加拉大瀑布……一时间大脑断档,不知该不该答应这个要求,是福是祸,尚不确定,贸然应允,唯恐后患无穷。
鲍皇叔又晃了晃宇文颢的细脖子:“租你的车,该付多少钱,报个数,不会亏待你。”
宇文颢夹着微微发抖的腿,犹犹豫豫地:“我考虑一下,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其他安排。”
“跟我这耍贼心眼呢?资本主义国家向来不明着占用私人时间,都放假了,屁个安排。”
“鲍玄德,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几个同学走了过来,领头的是那位一起滑雪并与宇文颢头挨头合影的金发小哥,老远就看见宇文颢神情不对劲,便过来打招呼:“嗨,伊森,没事吧?”一边说,一边瞄着鲍皇叔。
宇文颢忙摇头,勉强挤出笑来:“没事,我哥来看我。”
鲍皇叔搂着宇文颢不撒手,扭脸冲同学们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
几个同学疑疑惑惑地走了,宇文颢趁鲍皇叔走神的一瞬,借机又想冲出人肉包围圈,又被鲍皇叔眼疾手快地布控了。
“我可真喊了。”宇文颢微微挣扎了几下,完全失去了力气,几乎粘在鲍皇叔的身上,任谁一看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喊呗,你同学还没走远,喊啊……”鲍玄德吃定宇文颢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作风。
“你特么积点德,我真要拉出来了。”宇文颢的额上见了汗,两眼直发黑。
没想到鲍皇叔将蛮横进行到底:“没事,真拉了,哥给你洗裤衩。”
“混蛋,你简直不是人。”
鲍皇叔掏了掏耳朵,执着地看着宇文颢:“带我去看大瀑布!”
“带你M……”话没骂完,脑袋又被摇成了拨浪鼓,宇文颢顿时改了口:“带带带。”
“今个这三条,你要敢反悔一条,不用你搬家,我直接拆你家房子,不信咱就走着瞧!”
宇文颢忽然不挣蹦了,幽幽地盯着鲍皇叔那张得意的脸,缓声说:“你又吹牛逼。”
声音虽小却很清晰,直击鲍皇叔的耳膜。
“你说什么!”鲍皇叔两条浓眉又立起来,手上加大力道,宇文颢不为所动,继续道:“我说,你又吹牛逼呢,你不会为了我犯法的。”
“草!”鲍皇叔气笑了,胡噜着宇文颢的脑袋,跟擦皮球似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不用了,我就是想问你,你答应过我的话,能做到吗?”宇文颢平静地望着鲍皇叔,任他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胡作非为。
鲍皇叔斜睨着眼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帮我洗裤衩。”
鲍皇叔怔住,笑容隐没,望着面无表情的宇文颢,喃喃地问:“不会吧……你真的……”
宇文颢默默地点了下头。
头顶上的手刷地撤回,鲍皇叔下意识地瞟了眼宇文颢的裤子,人也向后移开,声音有点虚:“那,那你现在赶紧去吧,我给你买裤子去。”
“鲍玄德。”宇文颢格外的平静更叫人心慌意乱,鲍皇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应着:“哦。”
“你说拆我家房子,其实就是在吹牛逼吧?”
鲍皇叔没吱声,像看鬼似地看着宇文颢。
“你要是承认你就是在吹牛逼,那我也答应你刚才的三件事。”
鲍皇叔咽了下口水,形势严峻,面子啥的不重要:“对,我吹牛逼呢。”
“大点声。”
“我说,我特么就是吹牛逼呢。”
“好,你可以走了。”
“那你……”
“你让开。”
鲍玄德急忙起身,闪到座位的一旁。
宇文颢站起来,重获自由,冲着鲍皇叔轻蔑地一笑:“吹牛逼不算什么,傻X更适合你。”说完,一把推开他,捂着肚子直奔洗手间,只可惜,奔的姿势不太丝滑,两腿紧夹后臀,始终不敢分开。
鲍皇叔恍惚间终于明白过来,妈的,被骗了,小兔崽子又耍我,演技还特么挺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