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宇文颢投来的目光,鲍皇叔道:“船上有个手机,里边只有一首歌在循环播放。”
宇文颢扶着床向上坐了坐:“什么歌?”
鲍皇叔拿过自己的手机,找到歌,播放……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
歌声悠扬,轻轻回荡在房间里,静静聆听,伤感莫名,宇文颢别过头去,眉心动了动,鲍皇叔按下了停止键。
歌声虽然停了,但旋律仿佛依然在空气里流淌,阳光斜斜地照进木屋,照在彼此都沉默不语的脸上。
“爱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不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死,太不值得……”鲍皇叔的话打破了屋里的安静,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指责。
宇文颢将头转回来,看向男人,而男人却低头摆弄着手机,看不到此时的表情。
“你都睡过那么多人了,当然想得开了。”宇文颢不无讥讽地笑了下。
鲍皇叔撩了下眼皮,飞速地看了眼宇文颢,继续低头说着:“你多大了,还认为睡了就是爱了?”
被噎了一下,宇文颢反倒笑了:“哦,那我倒挺好奇的,除了睡以外,你究竟有没有爱过谁。”
鲍皇叔抬起头来,盯着宇文颢,也笑了:“瞧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我有血有肉、情感丰富的一个大活人,当然爱过了。”
“哦,那怎么还是单身狗?”
“不爱了就拜拜啊。”
“敢情你也失恋过。”
“你还真说错了,我就没失恋过,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喜欢我,我只是从喜欢我的人里找我自己喜欢的。”
“你很牛逼啊?”
“这就牛逼了?我看你也是没见过几多世面,也是,年纪轻轻的懂个屁爱。”
“那你教教我?让我跟着你这B大的学渣也长长见识。”
“这得看天赋,您啊,自学成才吧。”
“你吻我是几个意思?”
“是你先扑过来的。”
“你可以拒绝。”
“你也算秀色可餐,我特么又不是太监。”
“那关键时刻怎么又缩了?不是睡人无数吗,怕了?”
“卧槽,现在的小屁孩都像你这么单细胞思维吗?亲个嘴而已,就必须得啪啪啪啊?身体是我自己的,我特么有权决定如何使用,何时使用,睡也得看心情。”
“乍一听,你还真像个好人,渣都渣的这么光明磊落。”
“当然,老子睡而不乱,爱而不慌,身体的反应是天然属性,心灵的纯洁是自我规范,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卧槽,头一次见有人把耍流氓说得这么正义凛然的。”
“所以说你见识少,诶,白又亮,你跟你那个思密达应该还没睡过吧?”鲍皇叔相当自信且不厚道地笑了,又补了一句:“而且,很有可能,跟谁都没睡过……”
“鲍玄德,我特么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宇文颢猛地掀开被子,连男人带自己一起蒙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