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干净,完全没有什么怪异囚禁的场景。
余臣琰看着洛瑜插入了他的权限卡,推开了门,里面的血腥味儿有点浓厚。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问。”
洛瑜一愣,这可是不符合规定的,一般情况下,审问的时候必须两个人在场,避免出现意外事故。
“这不安全。”
“你在监控里盯着,及时防控,效果是一样的。”
余臣琰执意如此,洛瑜也只有听从,离开了房间,去了监控室。
余臣琰悄悄动用了法术,将空间分割出去了,洛瑜在监控里只能看到他们在说话,无法看到余臣琰的动作。
文昌徽被折磨得挺惨。
倒是一块硬骨头,扛到现在都没有说。
文彬确实已经尽力了,问不出来,不是他的错。
余臣琰看着文昌徽,文昌徽费劲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余臣琰的真容。
只以为是文彬找来的帮手。
余臣琰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动用法术,让文昌徽将过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文昌徽眼前闪过一阵白光,然后失去了意识,双眼变得一片空洞,开始没有感情地阐述事实。
余臣琰一字一句地听着,因为文昌徽也不是全知视角,只能像偶尔断片,偶尔倒带的旧录像带,一段一段地叙述。
“当年李天霁的父母和洛瑜的小叔一起,打算一起将A市最大的政府项目接下来,奈何横空出现了一家名叫寒空的公司,打乱了竞争。。。。。。。”
“有一个男人,抓到了我的把柄,威胁我为他办事,杀了李天霁的父母,没有吩咐我杀洛瑜的小叔,但他和文彬的舅舅,查到了我头上,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男人故意泄露,为了瞒下去,只能继续杀光所有的知情人。”
余臣琰墨绿的双眼里流淌着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显圣的神明,庄严且肃穆,他空洞且冷漠的声音在被分割后的空间里回荡:“那个人是谁。”
文昌徽微微张着的嘴巴,缓缓闭上了,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余臣琰明白,这说明文昌徽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的目的是什么?”
余臣琰依稀记得,当年那个政府项目被他拿下了,争来争去,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任何人获利,反倒是余臣琰坐收渔翁之利,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罢手?
却这么多年没有来找他的麻烦。
“我不知道。”
文昌徽气息稳定地说出了这样混账的四个字。
难怪文彬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搞了半天,这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样一场大戏?
余臣琰当年还在跟裴醉玉一起上初中,很少关注这些事情,偶尔处理一下公务,事不关己的时候他也懒得管这些人间的杂事儿。
早知道。。。。。。
当年要是留心一下就好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余臣琰切断了法术,让空间恢复如初,文昌徽的眼神逐渐清明,抬眼看着余臣琰,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但什么也不记得。
余臣琰没有再跟他浪费时间,转身离开了。
洛瑜在监控里,看见余臣琰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文昌徽开了口,顿时觉得当时就应该让余臣琰来。
不然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搞了半天他是真不知道啊。”
洛瑜郁闷至极,摸了摸脸颊,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是辛苦文彬了,打了他那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