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明知道薄逾没犯法,要限制一个人的人身自由哪里有那么简单。
想了想去,他除了把薄家掏空釜底抽薪,还真没什么办法。
之前也威胁过薄家,人家也的确做到了,没再让薄逾出来乱蹦哒。
现在薄逾和叶坷在一起,坦白讲,也没违反当时的规定。
在国内真是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碍他办事。
这话一出,周翰宁双手合十就差当场给郑之铎跪了:
“就是因为知道你分分钟秒变法外狂徒,所以我和薄舒都十分坚定不能让你一个人搞事情啊。”
这边周翰宁求爹爹告奶奶,艰难维护郑之铎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另一边郑之铎的正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围桌而坐忙得焦头烂额。
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把一个人在H市彻底围困住。
郑之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又拿起手机看了眼他的人发来的消息。
“再确认一遍,你们不仅要弄薄逾,也要把叶坷带出来?”
“最好是全须全尾带出来,越快越好,毕竟薄逾真的是个疯子。”周翰宁连连点头。
郑之铎倏地笑了一声,把手机丢到周翰宁面前:“不犯法,这么多人围着的地方,你想让我怎么把人带出来?”
周翰宁低头一看。
只见一幢别墅坐落在看起来就不是城市范围的半山腰,门口全是保镖,周围林林总总的平房,数不清有多少人。
这简直堪称一个堡垒。
就算是豪门,这么做的也少之又少,周翰宁都不禁感慨:“薄家这是真把他当太子保护啊?”
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又不是旧社会了,谁家还这么做?
提起薄家,郑之铎切了一声,翻起淋漓尽致的白眼:“唯一的继承人,不是太子是什么?”
嘲讽完,郑之铎又恢复肃色:“但我有一个消息,最近,有一个外人进出过这个地方。”
“谁?”周翰宁看着郑之铎的嘴,当那两个字吐出来的瞬间,他也刷得瞪大了眼睛。
“谢尧?”
“对!就是那个谢尧,你说过的,叶坷的追求者,跟我们一个圈子的那个谢尧!”
薄舒愣住了,一时间没说出话。
“但是没道理啊,谢尧和薄逾一直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为什么薄逾会见他呢?”周翰宁还在说着。
对啊,谢尧和薄逾向来都没什么交情。
薄舒皱起眉,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周翰宁又说:“那既然谢尧能进去,是不是我们能从他那里打听到有关叶坷的事情?说不定他在别墅里已经见过叶坷了。”
“或许谢尧不想帮他,”薄舒终于反应过来,听着周翰宁的话摇了摇头。
他拿着手机转向面朝夜空的方向,沉沉叹出一口气,“比起我们,他会更恨叶坷,更巴不得叶坷被薄逾玩死。”
薄舒想起那天在饭桌上看见的那双没有任何情绪唯有阴鸷的双眼。
“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叶坷,只是没想过,他会利用我来对叶坷下手。”
这一刻,薄舒觉得……
自己好像成为了帮凶。
从一个本就不无辜的看客,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