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紫夜小说>播放两生 > 无标题章节(第3页)

无标题章节(第3页)

“你不长眼睛啊!”长久埋在心中的积怨这一刻爆发,他捡起碎成两半的玉镯,很是伤情。

她吓得连忙跪下,一个劲地认错。

“就那么想引起我注意吗?可真是烦死了!”被一番数落后,阿雪心里又伤情又焦急,也不管什么规矩,一骨碌起身,不巧迎面走来一妙龄少女。

“你这跟下人又生什么气?临哥哥。”

肤若凝脂,红妆粉黛,小模样还挺标致——若是没错,就是那位客人。

“我来了,去给我沏茶吧。”她挽着少爷的胳膊,冷冰冰吩咐阿雪,用余光瞥一眼这婢女,无形中有种厌恶感。

“景儿你别这样,让大母瞧见了不好,传出去有失体面。”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倒是很诚实地靠上去,拉着小手,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儿。

她心里隐隐抽痛,好似万千根鞭子抽打。

这些天怎地没找自己,有要事商办,合着这要事就是撩拨小娘子。

竟是自作多情了,满心欢喜那么久,便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那夜她独自寻来梯子,爬上曾经常常看月亮的屋顶上,想着她和少爷的点滴——到头来一厢情愿了。但是哪怕他心里有半点她的位置,插足了他二人的感情自己也是极不愿的。

转眼寒冬腊月,北风卷地,大雪纷扬。少年曾告诉他自己喜腊梅,她便折了些搁在书房,每每伴着梅香阅文,少爷定会欢喜罢。

尽管自欺欺人,她仍希望他心里能有一点自己的位置,哪怕一点也好。

阿勉许久没来这书房,忽然嗅到腊梅的幽香,遂摘了几朵藏在怀里。

少年淡淡笑着。

她原以为这花会使人高兴高兴,不曾想没几天少爷嚷着把花扔了去,满地的残枝焉梅,她瞧着有些心疼。

少爷晓得是她将书房弄得花香花气的,嗔怪了两句,自己生平最讨厌这些柔柔弱弱的东西。

“谁叫你弄来的?我最痛恨的便是这红梅你不知道?”少爷捂着口鼻呵斥她,脑子里回忆起多年前一个人,很不愉快。

“可是先前明明说喜欢的。”她刻意低下头,免得冲撞了他。

“我?我何时说过!荒唐!”他黑着脸质问。当年若不是大母阻拦,他早早便差人将院子里的梅树砍了。

此时,掌事夫人七拐八拐过了走廊到这儿要“看一出好戏”。老远便听见她尖着个嗓子大笑,既见时早已昂首扶额,肚子一阵抽搐,金银锻造的发饰摇摇坠坠,晃瞎人眼。

“小丫头,我瞧你尚几分姿色才叫你伺候我儿,麻雀便是麻雀,飞了枝头也只是飞得高些的麻雀——”她忽的严肃了神情,坐下身子喝口茶水,“我儿是什么身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便是退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既至深夜,少年悄悄来寻她。

阿勉思念许久,有些兴奋。

她看见阿勉时既惊喜又惶恐,神情复杂,良久才壮着胆子道:“阿勉——你知道我如今这么唤你心里又想了多少吗?”她闭上眼,深呼吸,拿起床沿边上的花——今日被少爷扔掉的残枝寰梅凑到鼻尖儿,“有时觉得,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看,当初我将它送你之时也没想过能讨到甚个好处,不过因你一句最喜腊月傲雪红梅,我便摘了去它们本应在枝头肆意绽放的。本念着博得君一笑,如今却换来一句莫要妄想了。”少年原本明亮的眼眸黯淡了,有些愧疚,又或心有不甘——他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掐出了掌心的血也不自知。

“阿勉——我自是晓得你我身份悬殊,断不能妄想你”她忍住没说下去,想了想又说:“每每您让我欢欣雀跃后又泼我冷水,少爷,你若是觉得玩腻了,去换换别人罢。”

“玩腻了?我——”他百口难辨,欲言又止,这一番话真叫人凉透了心。

“我并未要刻意说这难听的话来搅得人心烦,你我未免都要难堪了些。”她放下腊梅,咳了几声接着说:“只是你同我相处,我自是拿你当朋友,可你总这么阴晴不定,一会儿给我颗蜜糖甜了我好半天,一会儿又给猛灌苦口良药,叫我清醒清醒。那日,你同那景儿小姐眉目传情我就是个丫鬟,当真经不起您这么大起大落的,折腾。”她也曾是个大家闺秀,论起理来也是有板有眼。落魄之时低人一等,命运同她玩笑,骨子里尚残留些傲气。可如今说的这番话,心里确实是在抖的,以下犯上,不被轰出府实属万幸。

“我从未愚弄过你,三日后我再来找你,我告诉你。”

她未回答,起身拿出抽屉里那把折扇还给他。

“物归原主,这东西,我——要,不,起。”

“我既送出去,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少年一把抱住她,喃喃道:“三日后我有事同你说很重要,一定要来。”

时间如期而至,寒冷的夜里,掌事夫人叫她给卧病在塌的老主母送去火盆取取暖。她小心翼翼端着未生火的陶盆,有些不稳当。阿勉告诉她今晚有重要的事同她说——定要赴约的。戌时便在燕鹂园的假山旁会面吧。

一个不留神,府里的老花猫突然窜到她跟前的陶盆里,幽绿的双目阴恻恻与她对视,随即吓得她失手砸了盆,慌乱中踩到自己裙角倒了,跌进一旁冰冷的湖里,大水花子砸的老远,和着碎冰崩裂出去。

“阿雪!”躲在假山后的少年纵身一跃,直扑扑游向她。

方才冰冷的湖水刺激两人的神经直打颤,他抱着昏厥的她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衣裳裹着身子。

黑暗中他紧紧抱着她,“阿雪我在,别怕——”

正要送她回屋,蓦地,某人站定在在他们跟前——

多年未见的长兄。

“呵呵,大老远听见这里挺大动静,不曾想今天遇到个不得了的家伙呵——你可让我好生惊喜啊!李之勉。”他阴恻恻地瞧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勾起了嘴角,满脸不屑。

“怎么,在外面风雨喝饱了想家了?你可别忘了你跟这里已无甚关系罢!”他瞥一眼昏迷的阿雪,啧啧嘴:“我说这丫头是得什么疯病呢一天天对我心怀不轨,噗——原来是跟你这个疯狗搞上了呦。”他瞧着这个令他厌恶的、同他长得一般无二的弟弟眼下这狼狈样,定是要嘲讽一番。

“我怎样,与你何干?你既还记得我们没了瓜葛,我的事也莫要插手!你想要的别人未必有兴趣。”

“呦!狗子居然会吠了啊!你不是已经哑了嘛。”他病娇的语气十分刺耳,六岁那年这个李之勉一直高烧未退,昏迷不醒,城里郎中请了遍也无济于事。

阿娘跪在祠堂祈福了整整三日未合眼。

也是这样一个冰天雪地里,家父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弟弟。阿娘憔悴至极,一夜间竟白了大半头发。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