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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第2页)

她正要走,却听见少爷冷不丁道一句:“最近怎地奇奇怪怪,东西放得不对哦——”

嗯,他怎地自己糊涂了还说什么奇怪,见鬼了、见鬼了不是!

分明自己在府上待得有些时日了,也是少爷救的自己,为何装作不熟——也许是怕白日里让人瞧见了说闲话,毕竟是不好的。

后来常常是白天冷淡得很,每每夜深人静时,少年偷偷去寻她,偶尔带她去书房,可多数时候抱着她飞上屋顶看星星,晚风轻拂,一双各自孤独的背影彼此依偎着。

“阿雪,你家父可是姓杨?”少年将她有些寒凉的手捂在手心,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未向人提及我家里的事。”

“无妨,那日我去城南办些事,途中一直听人议论一杨姓人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然后你便好奇去看看,这一瞧就发现了我?”她看看月亮又摸摸这屋上瓦片,有些凉。

“嗯刚好扯出一些事来,对我挺重要的,想着或许有些关系,能否从中查出端倪,便去了。”他其实还有话藏着,或许这事对她也很重要?

“你不好奇吗?你家人——”他欲言又止,觉得不便揭人伤疤。

“其实好奇又如何,我只晓得家父枉死,我无依无靠,能如何?”阿雪缓缓起身,踩着瓦片咯吱响,双手圈起月牙,喃喃道:“好比这月亮,残了便是残了。”

少年瞧着她纤瘦的身影,在柔和的月光下,有些孤独,有些凉薄。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依靠——”他牵起她的手,抹去她两行清泪,郑重地诉说着。

我便是你的依靠。

一晃八月十五,京都的圆月儿高高悬挂中空。月洒清辉,晚风和细,院落的墙壁上映射着婆娑摇曳的竹影,好似一幅墨竹图。金桂的清香飘悠悠啊,前厅传来少年一家爽朗的笑声,她不禁想起曾经的家也似这般欢闹,如今物是人非,却是欲语泪先流、泪先流啊。

少年瞧见后院里她孤零零的背影,上前安慰,拍拍她的肩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后来她找了个机会向少年表达谢意,绣了荷包小心翼翼递给他。

少爷用余光瞥了两眼,搁下书本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我不曾做过什么,你说要谢我,是何缘故?”他拿过荷包仔细端详,便是扔给她:“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顿时她心里拔凉了好一阵,大好的兴致仿佛被一泼冷水浇了个干净。她回过神来捡起荷包,缓缓开口:“便是要多谢您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陪我剪蜡、看月色也谢谢您愿意将我视为知己”她尚未说完,少爷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很是无语,好笑着道:“噗小丫头好好干活,工钱我叫大母多给些便是,莫要胡思乱想、自说自话那些个不着边际的事”

唔,那日屋顶同自己说的话只是玩笑吗?又或者,她感觉少爷很是反常,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可来这府上许久不曾听说少爷有什么弟兄,府里的妈子曾怒瞪她,信誓旦旦地说:“荒缪!我在府上干了十载从未听说这府上有第二个少爷!不想掉脑袋莫要再提此事!好好干活!”

这晚她迷迷糊糊中来到一处院子,黑灯巷口,偶尔乌鸦叫两声打破了寂静。门口长了半腰高的杂草,那牌匾上写着“别亦阁”。想不到这府中尚有这等荒废之地寒冷的夜风刮得地上的枯枝落叶嚓嚓响,她打了个寒战,有些瘆人。

突然,一只手倏地拉过她,慌忙中扑进他怀里,温热的胸口贴着她的脸颊,那宽大的手掌手心里的余温将她的心一并暖了去,胸口有些砰砰跳,耳朵根子也热了。

“这里不安全,以后莫要再来”少年轻抚过她额前的发丝,语气有些严肃。他焦急地拉她去了别处,七拐八拐隔的很远,似乎在隐瞒一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似的。

她微微点头,得亏夜色遮掩了一切,否则自己羞红的脸要是被瞧见了可不好。

“少爷我——”她正要提起白天的事,却被少年一指点住唇瓣,他在耳边轻轻告诉她:“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就唤我之勉可好?我希望它成为我们的秘密,不想他人晓得。”

“嗯。”她点点头答应,“之勉阿勉”听到阿勉的一刹那,少年将她手握得更紧些,很欢欣地笑了,梨窝染上了脸颊,看得她愈发脸红;白天的悉数冷落早已抛诸脑后。

少年带她飞去城外一棵白桦树上,坐在树上看星星。

“若我有什么闪失,你可会担心?”

“嗯?你能出什么事,这不好好的么?”她疑惑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激灵:“哈哈,你要是出事了,我直接把你裹起来拿去喂——”

说时迟那时快,阿勉忽然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死死握着她手,额角青筋突起,豆大汗珠往外冒。

“阿勉!”她将痛苦万分的少年揽入怀中,心里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般,难受。

朦胧泪眼里她瞥见阿勉嘴角鲜血吐露,沾了她满手。

“我我其实生来便有顽疾,大夫曾断定我活不过十七岁——最近越觉疲惫,时常咯血咳咳一想日后你我天人永隔,委实惶恐阿雪,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这最后一次相见,我死而无憾了。”说完手一松,便这么殁了。

竟是殁了。

她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始终没有醒过来。

不敢相信先前意气风发的大活人这么短时间里就去了,她一时伤心过头,不小心突然滑下树。

“啊——!”她吓个半死,阿勉迅速凌空抱住她,倏地落地。

“你骗我!”她锤着他胸口又好气又好笑。

“哈哈谁叫你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擦擦嘴角血渍,得意洋洋。

“这是鸡血!噗——”阿勉干干笑了两声,随即从怀里掏了把扇子出来送给她。

“我看这上面的词跟你挺配,就买来送你了。”其实他没告诉她词那是他自个儿题的。

阿雪展开折扇,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瞧见梅树的轮廓,傲立于风雪中,挺拔劲然。

少年喜腊梅。

日子倒就这么过着,少爷白天极少在府中出没,偶尔碰到几次,她面泛红晕,有些害羞。

少爷被她莫名其妙的反应搅得极不舒服,委实头疼。

这天她临时奉老主母之命去招待贵千金,事发突然她十分匆忙,途径后花园时与少爷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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