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巴掌一扬,呵骂道:“你个毛猴,你管做你事,管我粗细,待怎的?我说你平常修炼没有长进,原来每晚跑遍方圆百里比人粗细去了……”
猴妖笑的更猖,满座陪笑。
竟而妓女也捂嘴在笑。
清台很是愕然,心想她们不是被掳来囚禁的么?
为何神色如常?
不及细想,只觉后颈一阵凉意,好似触电般酥麻。
原是狼妖鼻子呼气,慢慢披拂开来。
清台眉毛急蹙,歪头就要躲,被狼妖按住肩膀,硬按下了。
狼妖道:“美人儿,你躲什么?”
清台道:“奴……奴今日身体不适……怕不能伺候大人……”
狼妖道:“观你行为举止,端的不像有一点病弱。你我今夜相伴,不可欺瞒方好。”
随即那鼻子里一响,又呼出一股黑气来,较前时更浓郁更绵长,笼着清台脖颈蔓延。
清台立时颤,方寸大乱。
看官需知,这玉清台平日里虽是性情泼辣、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一大弱点不可示人,便是怕痒,尤其脖颈,忽遭风时都痒得难挨。
更不谈被人刻意戏弄。
何曾受过此折腾?
狼妖见清台反应有趣,来了兴味,故意慢慢呼气,顺着那脖颈左右披拂,消遣清台。
清台的模样像从夏季一下子切换冬季,下巴抵住锁骨,打着寒噤。
面罗也被喘声激起,微微露出雪白的脸庞。
狼妖打眼扫过,已知她并非院里旧人,按在心里不说。只当酒醉,凑近她耳后,默默伸出一条妖舌,对着那耳后娇嫩的肌肤,一舔下去。
妖舌表面布满颗粒,加之滑腻唾液,教她如何忍受?
当即痒出声来,屁股乱扭,花枝乱颤。
妖舌却不罢休,自耳后又游到锁骨,忽舔忽扫,肆意横行。
见她绝难承受,却不得不强忍,下巴缩着像个小猴模样,动起了心念,非要钻到那下巴底下玩一玩。
然而此时她挣开禁锢,将头一甩,远远偏过。
妖舌竟也忽长几寸,直追而去,翘挺舌尖,对准那下巴软肉勾弄起来。
“噫呀!哈哈!不要、不要不要!哈哈哈——”
清台尖声大笑,挣扎幅度暴增,引得满堂妖魔都望过来。狼妖照玩不误,粗粝的舌尖像穿花蝴蝶,轻盈飘动,次次直捣黄龙。
“痒!好痒!哈哈哈好痒啊!别、别弄!我怕痒——噫嘻嘻嘻哈哈哈哈!啊呀!啊啊啊哈哈哈!”
清台费力保持着坐姿,双手紧紧攒住衣裙,头与身体却在往相反的方向扭曲。
看似浑身长满了麻疹,又似衣里掉进了虱子。
照这样下去,跌落只是时间问题。
实是一刻也受不住了,清台叫道:“呃、呃我说!我没病,我没——呃呃呃我骗你的——别弄了!好了、好了我都说了!”
清台太想从这奇痒中得救,只得装作妓女的样子哀求示弱。
狼妖见她放软,略收了舌尖,离开下巴,只在脖颈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扫动,问道:“那你可知,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清台道:“只要别这样,奴都听话……”
狼妖忽然笑了:“是么?那你学唱曲儿罢?如何?”
清台一怔,心道:“畜生也听得人曲?但若不依他,不知还有多少折腾。”
犹疑的点了点头。
狼妖嘴巴一咧,打眼示意旁边鹮妖,鹮妖会意,对怀里的小六道:“你教教她唱曲儿呗。”
小六眼睛一眨,笑道:“大人们想听什么?想听什么我就唱什么。”
狼妖道:“春夜歌。”
小六应下,就在鹮妖怀里袅袅开唱。
其声婉转脆丽,洋洋盈耳,众妖都听迷了。
一曲唱罢,小六对清台道:“听到了么?”
清台道:“有些词……还记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