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月继续睡,连呼吸频率都没变,闻彻过了一会,小心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没有推开我,他想。
——
沈行月觉得浑身绵软无力,期间醒了几次,迷迷糊糊的被闻彻喂了几口水,又睡了过去。
再次睡醒已经是正午了,闻彻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食盒。
两人对视,闻彻自然的抬了下手中的食盒:“去洗漱,然后吃饭。”
沈行月点点头,步伐虚浮的走进卫生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识过来为什么自己步伐虚浮。
昨天,闻彻,给他弄了,三次。
空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沈行月坐在马桶上,紧紧捂住了高温沸腾的脸。
天呐……
医院的卫生间隔音效果不比家里,闻彻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喊了一声:“行月?”
卫生间里的沈行月唰的一下把手放下了,仓促应了一声:“马上。”
他拆开一次性牙刷开始洗漱,视线和水池台镜子里的自己对视,视线挪到了自己脖子上。
他迟疑地用手抹了抹,没擦掉。
耳后、喉结周围、后脖颈,全是颜色深度不一的吻痕。
沈行月刷牙的速度慢了下来。
药效过了,脑袋不晕乎了,昨天在车内的一切都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子里。
——“我是谁,说,叫我的名字。”
——“闻彻,嗯……闻彻,你慢点!”
沈行月:“……”
这人什么恶趣味,帮忙就帮忙,还非要他喊出来!
喊就喊了,还咬他!
沈行月面红耳赤的狠狠放下牙刷,红着一张脸飘出去了。
闻彻已经布好菜在等他了,很清淡的几盘小炒菜,和满满一碗糯米粥。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闻彻把碗往沈行月旁边推了推,盯着他看:“尝尝,味道还好吗。”
沈行月接过了碗。
他没有拒绝他的服务。
闻彻握着筷子,慢慢勾了下唇角。
香味很熟悉,味道也很熟悉,沈行月多喝了两口:“你把云姨喊来了?”
闻彻摇头:“我买了间民宿,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你和云姨的手艺好像。”
没等闻彻开口,沈行月猛地反应过来:“你专门买了套房子去做饭?”
“嗯,离医院近,但是采光一般,也不沿海,”闻彻给沈行月添了一碗汤,语气如常的说,“等你修养好,我们选一个沿海的别墅区,往后冬日能常住。”
沈行月:“……”
“或者买一个海岛?我昨天有查到G港的无居民海岛在招标。”
沈行月:“……”
和你这个有钱人拼了。
他捧着碗连连摇头:“不要,我们一年也不一定来一次G港,专门买个海岛还是太奢侈了。”
闻彻笑了一下:“为你花钱,不奢侈。”
沈行月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了碗里。
之前他听到闻彻说这些奇怪的话没什么感觉,他们是出生入死过的关系,闻彻对自己好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好兄弟会给自己帮忙弄……吗?
好像不会。
他破天荒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闻彻。
好在闻彻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