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利斯也没想到他还能同时硬控迪克,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迪克·格雷森如同倒立托马斯回旋镖的模样发给了二舅。
泽利斯:二舅二舅~你看~夜翼倒立开花~
二舅:泽利斯·泽维尔,你还敢给我发消息。你他妈这次挨揍挨定了。
泽利斯:en呃啊啊啊啊啊,我只是想给你看这个夜翼很搞笑而已啊,他妈的。
泽利斯气愤的将手机重新放回背包中,对自己之后会挨一顿打这件事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想起迪克·格雷森作为他的恶臭小团体的一员,被迫要听从他的命令这件事。
他连忙说道:“格雷森可以动。”
迪克肌肉立刻放松下来,他调整姿势站起来,再次挡在泽利斯面前。
“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把猫头鹰之子带回来,他应该永远属于我们。”议员们再度咆哮,已经又不少议员被触手撕开了,血淋淋的组织块甚至没有落到地上便被触手们分而食之。
但这个庞大的组织仍然有很多议员,他们要么慌着逃跑、要么虔诚的跪拜在地上将星之眷属当做猫头鹰之子召唤的神迹。
还有剩下的一部分议员正命令利爪把泽利斯给抓回来,试图将泽利斯也给拖下水。
像极了敌蜜劝你贷款买房结婚生孩子拖你下水的死样子。
利爪们的眼底闪过肉眼可见的爱意与迷恋,他们想要猫头鹰之子回到身边。
利爪们再一次对着泽利斯和迪克展开了攻击,利爪尖锐的指刀划过泽利斯裸露的小臂,鲜血喷涌而出。划伤了泽利斯的那名利爪像是被鲜血吸引了一般。
他迷恋的抬起自己染血的爪刀,伸出因为变异影响而变成蓝灰色的舌头将爪刀上残留的属于泽利斯的血迹舔舐干净。
随即这名利爪呆住了,然后下一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应该是暴毙了。
他马上就被涌动的触手卷走分食了。
泽利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利爪的指刀上好像是涂满了剧毒的。
“啊。”泽利斯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感觉一种虚弱的感觉正在袭击他的感官。
他又忍不住去询问系统了,系统这么像孙吧老哥,泽利斯反而更想和它聊天了。
泽利斯:系统,快告诉我。我的召唤师技能有没有带净化?
系统:净化?看看你那比深海烂泥还稀的血条,在这个大家都是一眼望不到头血条的时代,说你玻璃大炮都抬举你了——带净化?不如祈祷你胳膊上的毒比你脑子进水的速度慢!扎10针肾上腺素看看能不能救下你的小命吧。
泽利斯连忙找出肾上腺素给自己扎了5、678910针。
好在利爪的爪刀上涂的毒药都是麻痹感官的药物,而不是真正致命的毒物。
泽利斯感觉自己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但好消息是,他的确没有因为麻痹感官的精神毒物倒下。
泽利斯清了清嗓子,他的心跳太响了以至于他都快要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赋予你们自由选择的权利,你们可以不必将我带回去,只要今天之后你们还活着,那么你们可以不必为猫头鹰法庭服务,只需要为我一人服务,只需要为我猫头鹰之子服务。”泽利斯用上了作为一个乐子人最严肃的语气。
老六的语气。
利爪们面面相觑,他们爱着猫头鹰之子,而他们也一直为猫头鹰法庭服务。现在猫头鹰之子却让他们选择,选择猫头鹰法庭或是猫头鹰之子。
这对利爪们来说是个苦难的选择。他们的爱与印刻在骨骼中的本能。但也没有那么困难,不是吗?
利爪们以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泽利斯,他们的爱呀、种子啊。
这不是人类的‘爱’,而是经过迭代定向培育的情感载体,其边缘系统对‘主人’概念产生的病理性成瘾——就像深海鮟鱇鱼对发光诱饵的本能追逐。
他们的大脑中枢早已被递代成识别图腾的生物传感器。
猫头鹰之子代表的不正是他们所追随的猫头鹰,他不正是图腾吗?
只要他们追随的是泽利斯·泽维尔,他们就能一举两得。猫头鹰之子是他们的爱,供奉和服务猫头鹰同样也是刻在他们骨骼中的本能,这并不冲突,不是吗?
利爪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他们体内的图腾给予他们疼痛、尖锐的反馈。
没有发生。
这意味着猫头鹰的图腾认可他们的想法,猫头鹰的图腾认可泽利斯的命令。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从猫头鹰法庭议会和猫头鹰之子的命令中选择一个执行。
利爪们只是短暂的思考后便选择了他们渴望的爱,在他们被囚禁的思维的一生中,他们很少感知到情绪,他们只是兵器,兵器不需要过多的情绪。
只要能执行任务便可。
一点让他们沾上了丁点从未品尝过的情绪,就会如同毒品一样迅速蔓延到他们全身,而‘爱’又是所有情感和情绪中最复杂和深沉的一种。
只有爱会让人感到疼痛的同时又感受到欢愉。
这种独特的、从未拥有过的情绪是利爪渴望得到的东西,尽管他们知道这对他们而言很危险,但他们仍然甘之如饴。
所以利爪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努力去活下去吧。”泽利斯对利爪们说,他并不喜欢利爪们,但也并不讨厌他们。
利爪在成为利爪之前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他们被剥夺了一切作为人类的特权,听从命令,以行尸走肉的状态。
泽利斯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虽然泽利斯认为前几天利爪对他的那些行为足以他对他们宣判十次死刑了。
但泽利斯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些机会。
最重要的是,泽利斯想要创立一个猫头鹰执事公司,所有的执事都是曾经金盆洗手的利爪杀手,每名执事都N刷过《黑执事》,非常有职业道德、还很能打,并且不吃主人的灵魂,那应该非常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