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敏她该做的都做的很好,分午餐本来也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其中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清秀男生忍不住替赵晓敏争辩:“每次参加这种活动,她都很负责任的,这次她可能是有急事先回家了。”
“周守业,你不能因为喜欢她,就帮她说话。”女生听了不乐意,呛声:“她答应过会帮忙分午餐的,而且她赵晓敏就算再怎么有急事好歹和我们打声招呼再走吧。”
“我没有。”周守业面红耳赤地极力否认,黝黑的脸上爬满红晕:“金燕,你不能这么说,你和她都是邻居,应该互相……”
他话没说完,便被一道清润如泉的声音打断。
“你们好。”
几个年轻的男生女孩的争吵戛然而止。
女子身上穿一件月白色的棉布旗袍,领口绣着细细的兰草纹,乌高高挽起,结成一个精致的髻,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簪子上雕琢着细腻的云纹,泛着温润的光泽,几缕碎自然地垂落在耳畔,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的韵味,看着也有明显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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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跟着一位同样模样俊秀,身材高挑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浅灰长衫,袖口绣着低调的银线纹样,腕间铂金手表的表盘泛着冷光。
两人并肩而立,看起来都是矜贵非凡。
几个出生普通家庭的青年男女,哪里能见过几次这样温婉闺秀的女子和俊朗贵气的男人。
周守业几人先是愣了愣,纷纷回神后,才迟疑地问:“您是?”
“请问你们说的赵晓敏是……”说话的是成如愿,她报出赵晓敏的住家地址,礼貌问道:“是这个赵晓敏吗?是她吗?”
“是,是她。”金燕磕巴了一下,用眼尾瞟了一眼霍秋明,不再像刚刚那样咄咄逼人,她放低了声音,问:“怎,怎么了,你们找她有事吗?”
成如愿问:“嗯,我听你们刚刚说,赵晓敏今天也在这里当志愿者,可是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
“是啊。”金燕说:“明明早上还在的。”
娃娃头女生说:“确实有些奇怪,守业说的没错,晓敏平时挺负责任的,不会一声不响就不见了。”
“那谁知道呢。”金燕接口:“刚刚没瞧见吗,突然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人,可能也是找赵晓敏的。”
“不好意思。”霍秋明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那些是我的人,不是在找赵晓敏,抱歉,惊扰到你们了。”
金燕本想借题挥议论赵晓明,哪晓得正主就在面前,霍秋明一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尴尬的讪讪闭上了嘴。
成如愿又问了几个问题,娃娃头女生和周守业都一一答了。
最后成如愿问:“请问你们有在这里现一个孩子吗?两岁多一点。”
她形容了一下福宝的样子和特征,还顺道把兰珍样子描述出来。
几人纷纷摇头。
“那……”成如愿鬼使神差地问:“你们见过戴德生吗?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周守业挠头,认真想了想:“我一个多小时前好像看见他往后山去了。”
成如愿脑海里突然闪过两位年轻修女提起戴德生时的异样,明显对戴德生很畏惧。
可两位年轻的修女分明是说戴德生外出宣教了。
她接着问:“你们对戴德生印象如何?”
“我感觉他人挺好的呀,对小朋友也很有耐心。”娃娃头女生说:“不过我觉得小厨房那两位修女好像很怕他。”
几人纷纷点头,都说:“我也觉得那两位修女特别怕他。说真的,我也觉得戴德生先生挺好的。”
“我来过两次,都看到他很有耐心的和小朋友说话。”
周守业说:“戴德生先生确实是一位非常有耐心且善良的先生,可能是他的信仰,所以使他拥有无私奉献的高尚品质。”
成如愿看向霍秋明,显然两人又想到一处。
如果一位品格高尚心地善良又十分有耐心的人,为什么会让人感到害怕。
这很矛盾。
成如愿朝几位年轻的男女道谢,退了一步,把路让出来,说:“谢谢你们,耽误你们时间了。”
周守业连忙摆摆手,说:“不,不客气的。”
然后几人一头雾水的被拦下,一头雾水回答了新一些问题,又一头雾水地结伴走了。
成如愿在霍秋明面前站定,动了动唇,还未说话,霍秋明便率先她开口,帮她做决定:“走。”
随即拉着成如愿往教堂后山的方向去。
顺着青石板台阶往上,路越来越窄,两旁都是横生的树枝,刮的成如愿脸上生疼。
霍秋明走在她前头,用宽阔的背替她挡住枝节,帮她开路,为她折断划伤她的小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