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瞬,老两口看着翘着二郎腿,适婚年纪却孑然单身的霍夏光,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吐出一口浊气,没好气地无奈摇头。
柳婉欣白了霍夏光一眼,心道:白瞎老娘给他生了这副好相貌。
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现如今柳婉欣觉得凡事看得开,命才能活得长。
吃饱喝足想着明天就能见到许攸的霍夏光,被柳婉欣瞪得一头雾水。
吃了早饭,一家人在庄园内赏花游玩,游湖泛舟。
有些项目,霍松原和柳婉夫妻两人毕竟年纪大了,折腾不动。
天气渐热,午饭吃了爽口的凉菜和一些河鲜。
饭后福宝玩累了就找了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
坐了会发现草坪上的小草尖有些扎屁股,但不疼,索性躺平,撒了欢地就地滚来滚去。
搞的满身满头的草屑。
玩够了,就踮着两条小短腿一头扑到一直在一旁微笑看着他玩的霍春阳和万宁中间,缠着说要玩荡秋千。
霍春阳和万宁自然是笑着答应。
万宁抱着福宝坐在秋千上,霍春阳在她身后,轻推着万宁的背使秋千荡起来。
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看起来其乐融融。
霍秋明今日寸步不离地跟在成如愿身侧。
两人吃饱了也学着福宝,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坐下。
不同于福宝的是——霍秋明专门找了块毯子铺在草地上,才让成如愿坐下。
两人并肩坐着,吹着风,耳边听着福宝兴奋的大笑,成如愿迎着阳光看向万宁柔和的笑脸,不由微微出神。
霍秋明坐在她身侧,轻易地知她心中所想,低声道:“不必想太多,徒增烦恼罢了。”
成如愿轻轻抿唇,收回视线,不语。
可万宁不是别人,她是霍家长媳,是福宝的母亲,是霍秋明的家人。
霍家产业庞大,霍松原原先又是红色背景,霍夏光手底虽然有灰色产业,但可谓是将黑白两边的规矩运用的很是灵活,行事十分有原则和底线。
只要不是出了什么草菅人命、残民害物的事,对于霍夏光的狠厉,霍松原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松原早前就郑重其事地说过,生在霍家这样富贵的人家,他不求几个子女能为国家做出多大贡献,只求儿女都能不做社会上的城狐社鼠。
若是行事误国殃民,霍松原便绝对不能容忍,一定会大义灭亲,甚至能亲手送其进去吃牢饭。
如果万宁真是Donavan,或是其中一员,参与走私贩卖黑鸦……
那霍春阳这个幸福的小家庭,便散了。
霍秋明如何不知道成如愿心中所想,不过他只是平淡地望着她的眼,平淡地说:“心怀澄澈,无以为言。”
成如愿听罢,闭目苦笑,眼底笑意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细碎。
这伙人十恶不赦,草薙禽狝,不论是谁,但凡参与者皆是罪不可恕。
成如愿自觉还是想的不够开,骂了自已一句矫情,再抬头,笑意变得坦然:“也是,你我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眨眼夕阳西下,因为成如愿格外关注万宁和葛晴晴的动向,发觉在将近晚饭时间,这两人都同时不见踪影。
直到晚饭,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万宁才掐点出现。
成如愿中心暗暗留意,找机会和霍秋明说了,两人按捺不表,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晚饭过后,暮色渐浓,天空从明亮的橘红变成浓重的深蓝,小院的凉亭亮起暖灯,一家人坐在凉亭里吹着晚风消食聊天。
聊着聊着,柳婉欣躺在摇晃的竹椅上,不禁感慨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一家人玩乐的时间竟是过得这般快,也不知道下次能再这样聚在一起游玩是什么时候。
柳婉欣伤感地念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好像只是眨眼之间,当年牙牙学语的四个小小稚童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