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可是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们以前在斯坦福的实验室一起共事工作的时候,难道他对你就一点儿都不特别?”
“……没有特别。”
这声没有略有迟疑,因为祁钊并不清楚安哲的“特别”意味着什么。
但很快祁钊语气笃定道:“不过就算有也无关紧要,我与他没有任何超出同事关系以外的交集。”
“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他好?”无语凝噎了好一会儿以后,岑康宁很是癫狂,只觉得自己从前吃得那些飞醋忽然间变得十分可笑。
祁钊稍微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
但那天的话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原话其实是:“安很好,他很擅长做实验。”
“他做实验的水平确实好。”
祁钊至今认为自己并没有评价错误,但对于岑康宁产生误解这件事,他深感抱歉。
“对不起宝宝,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把话说完。”
“……”
意识到这是一个乌龙事件以后的岑康宁那颗从方才开始悬在的心终于落地。
他捂着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消失的笑意终于慢慢浮现,表情与语气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不少:“早说啊钊哥,早说我就不着急了。”
祁钊眉尾微挑。
岑康宁这次没有忽略他的表情,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嗯?怎么是这个表情?”
事到如今,祁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干脆直接趁此机会直接将连日以来的烦恼说出了口。
“又变成了钊哥。”
祁钊指出:“分明刚刚还是老公。”
岑康宁汗颜:“额这个……”
祁钊不想把这个问题拖延下去,用手将某个又想溜走转移话题的小猫提溜回来,严肃正经地问:“告诉我好吗?”
“不太好,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不能说的话题。如果是因为我某件事做的不对,让你产生了情绪或者误会,你大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告诉我,我知道错了就会改正,可如果你连说都不说。”
顿了顿,祁钊说:“我会伤心。”
他没有说任何的重话。
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想要责怪岑康宁。
原本祁钊都已经决定释怀,放下这件事了;可直到方才,岑康宁再度叫出两个字的时候,祁钊才意识到,原来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这辈子都不可能释怀的了。
这件事将始终横亘在他心头。
成为一道挥之不去的伤疤。
而紧接着,当他又意识到,原来岑康宁因为很久前一句没有说完的话误会至今的时候。
祁钊便决定,与其让这道伤疤愈来愈深,倒不如现在就将它剖开,将它直白地送到岑康宁眼前。
无论接下来的回答是怎样。
祁钊都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去接受。
可饶是祁钊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没有料到,看到这道伤疤后的岑康宁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只见那张漂亮白皙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红得简直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且在祁钊探究的目光下,越来越红,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甚至大有蔓延到锁骨以下的架势。
祁钊于是愈加不解:“到底为什么?”
终于,岑康宁再也承受不住地将脸埋在祁钊胸前,自暴自弃——
“我能怎么办,我一叫老公你就要做,一天做好几次我也很崩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