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没能开始就结束了。
接了个电话,修玉连具体原因都没提,麻溜地翻身套上衣服,火急火燎地夺门而出。
仿佛一盆冷水迎面泼下,将程西望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好不爽。】
程西望先是撬开抽屉的锁,又是把床底藏了许久的行李箱拖了出来,然后才坐在床边拨通了苟云然的号码。
“过来接我。”
苟云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程西望冷冷吐出两个字:“改签。”
苟云然也是没闲着,右耳和肩膀间夹着电话,在衣柜前翻找着合适的衣服。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半小时后,苟云然载着程西望,在通往机场的高公路上。
车窗紧闭着,空气并不流通,再加上天气转凉,车内暖气很足的原因,原本清醒的程西望被惹得昏昏欲睡。
苟云然和他恰恰相反,叽叽喳喳,像电线杆上多嘴的麻雀一样。
“你哥知道你跟我跑了吗?”
“你的腿现在还好好的,你说呢?”
苟云然啧了一声:“要不咱们换个小国家?我真怕被他逮到,你还没结业呢,就被我拐走了。”
程西望呵呵干笑了两声,什么都没说,努力翻了个白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苟云然又啧了一声,这次有点生气成分在里面:“虽说是我先耍了点手段逼你,但你这嫌弃的要死的表情,未免也太明晃晃了吧?不拿我当人看?还是说跟别的吵架了,惹不得把火撒他身上,全集中到我头上了?”
程西望倒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偏头回答他:“有区别吗?后者也不拿你当人看。”
苟云然叹了口气:“我求你了,先拿我当个人看,成吗,祖宗?”
“那你得先干点人事出来。”
话里话外指着苟云然的鼻子又骂了一遍后,程西望才算放过他:“我太困了,别和我聊天了。”
说着,他还打了个倦意十足的哈欠。
此话一出,苟云然没说话了,把车内暖气开得更足了些。
安静的夜,平缓的呼吸声……
一个月后。
异国街头,乌黑眸的青年捧着一杯热奶昔,素净的脸半埋在鲜艳的红色围巾内,站在蓝色的信箱旁,低头盯着脚下的青石板,心不在焉地听着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讲话。
金碧眼的男人很是健谈,从头到尾只得到寥寥几声的“嗯”作为回复,也不气馁扫兴。
“对不起,临时会议耽搁了一会儿,我来晚了。”苟云然捧着一束新鲜的玫瑰,姗姗来迟。
都迟到了还有闲情雅致去花店专门买捧玫瑰花,程西望表示:懒得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