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泽有点失落,但意识到纪明溪是故意的,也就没去打扰他。
直到纪明溪宣布无事发生,暂时下播,一个轻盈的转身晃到他面前,灿烂地笑道:「哎呀呀,是哪个小可怜被冷落了只能一声不吭地缩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陆雨泽抬眸看他一眼,赌气般地不说话。
「不理我?那我走了啊?」纪明溪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陆雨泽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真不怕死,就不担心下一个跳水的是自己?」
「为什麽担心?我水性可好了!」纪明溪愉快地转回身,抬起一只手,指尖快速地拨弄了一下陆雨泽的下巴。
「啧。」陆雨泽一边瞪他一边抬手护住自己的下巴,「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对我动手动脚。」
「嗯?我对你动手了吗?」纪明溪又迅速袭击了陆雨泽的耳朵,捏了把他的耳垂。
一瞬间,陆雨泽的耳朵整个儿都红透了。
该死,阻止不了这个混蛋,又不好撩回去……
最终,陆雨泽采取了他最擅长的做法——躺平。
他放下双手,不遮不掩,平静地问纪明溪:「你怎麽知道死者穿的婚服出自这家婚服租赁店?」
「这个啊。」纪明溪走到陆雨泽身後,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全身放松地趴在他身上,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猜呀,猜对了有奖励。」
陆雨泽抬手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他的消息来自警方,警方的消息来自对死者父母的调查,只要死者父母愿意,任何人都可以采访他们,但网上暂时还没有出现跟这家婚服租赁店有关的消息,说明记者还没有询问到相关信息,这麽一想,纪明溪的消息只可能来自……
「你跟死者的父母取得了联系?」陆雨泽猜测。
「嗯?挺聪明的嘛。」纪明溪惊讶地挑了下眉,「我跟一家媒体做了交易,他们帮我拿到死者的基本信息,我帮他们录制采访视频,增加收视率,然後就这麽接触到了死者父母。」
「你觉得他们人怎麽样?」
「谁?死者父母?」
「嗯。」
「一对封建馀孽。」纪明溪不客气地说,「死的是女儿,可他们三句话不离儿子——呜呜呜男方要是把这80万要回去的话,我们家儿子该拿什麽结婚呜呜呜——听听,这是人话吗?鬼话都比这个好听。」
「确实。」陆雨泽赞同地点了下头,然後问,「所以我猜对了?奖励呢?」
纪明溪愣了一下,失笑道:「这你都当真?」
「说话要算话。」陆雨泽很认真。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纪明溪笑着凑近陆雨泽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啧。」陆雨泽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为什麽要犯贱,一边装作委屈地控诉,「你这是奖励吗?你这是性骚扰。性别一换,牢底坐穿。」
「性别一换?我俩要都是女的,我就跟你舌吻了。」
「你对女的有什麽误解?」
「不是啊,其他女的怎麽做关我什麽事,我想跟你舌吻不行吗?」
「不行!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想法?而且为什麽性转就能舌吻?」陆雨泽搞不懂纪明溪的脑回路。
「因为我想。」纪明溪在陆雨泽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完,松开他的脖子,笑着说起了别的,「你是被侦探社派过来的吧?真是缘分啊!所以你调查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