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时间去看看她吧。”
“可以的,娘娘。”
一来一回聊了两句,姜妄南眼前清明许多,忽然盯着罗景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唇色怎么怪怪的,是生病了吗?”
“没有啊,娘娘,奴才好着呢,嘻嘻,话说回来,那酸辣鸡丝凉面确实不错,奴才吃了一碗,还有一碗等娘娘去吃。”
姜妄南喉咙发干,不大想吃又辣又油的拌面,摆摆手道:“留给你吧,我想吃点酸汤牛肉面,有吗?”
“有有有,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
“嗯,去吧,多加点醋。”
“好嘞,没问题!”
姜妄南看着他兴冲冲的身影,思忖着,这少年心思单一,虽然行动风驰电掣的,但还得要他一点点教,挤牙膏似的,挤一下,出来一点。
不过,确实如秋若所说,现下,在这翊坤宫里,唯一值得全心信任的人,只有他了。
自从牛乳糕掺药一事发生后,萧权川一如避暑山庄那般,在翊坤宫设了一张办公案桌,把姜妄南装在眼皮子底下,除了上朝和面见大臣,其余时间,一概形影不离。
他考虑到姜妄南一直待在屋里会无聊,便破天荒半个时辰歇息一刻钟,陪他喝茶聊天散步,什么都行,只要姜妄南想。
此时,姜妄南坐在软榻,肚子比先前圆润一些,许是近来饮食甚好,削尖的下巴也微肉起来,皮肤细腻光润。
他腿上铺着一件半成品玄色衣袍,布料光泽感强,纹理质感绝对上乘。
右手银针穿过袖臂下的位置,推进去,从后面拉出来,周而复始,久之,两块布便慢慢地严丝合缝黏在一起。
只见孙年海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未知会一声,就把全部堆在角落,原本那位置已经落灰了很多同样的奏折,如今更如一座大山。
萧权川头也不抬:“全拿走,烧了。”
“是。”
姜妄南抿唇不发一语,也不知该说什么。
册后的相关事宜还在进行,众臣的抗议折子每天按时按量传送上来,然萧权川不管不顾丢在一旁,一如既往看也懒得看一眼,只埋头处理要务。
干清宫宫宴那晚,阴差阳错打断了萧权川和高页的冲突,也算是化解了原书里重要的剧情拐点。
但不知为何,姜妄南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啊!”
忽然一阵短促的刺痛,姜妄南倒吸一口气,指腹立马洇出一滴小血珠。
“伤着了?”
萧权川立马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大步流星走来,把他的白嫩的指头含进嘴里,舌尖挑弄。
姜妄南老脸一红:“嗯,还好,夫君不要这样,还有人呢。”
“用点药吧。”
“好,罗景,去拿药箱来。”
无人应答。
须臾,一个面生的太监提着药箱走来:“启禀陛下,娘娘,奴才都没见到罗公公。”
今早起床,是萧权川一手伺候的,他便没怎么留意罗景来没来。
外面阳光灿烂,已经日上三竿,总不能还在睡吧?定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偷吃了?
“小厨房,御膳房,找过没?”
“都寻过的。”
姜妄南寻思,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