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真的,朕怎么会责怪南南呢?别怕。”
姜妄南耷拉着眼睛,指尖触过去,欲碰不敢碰,喏喏问:“陛下疼不疼啊?”
“啊,疼,挺疼的。”
没问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如今这一问,五官竟然疼得皱成一块儿,唇色还恰到好处地微微泛白。
姜妄南吓得眼泪出来了:“怎么办?陛下好像真的很疼,臣妾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咬陛下了呜呜呜,臣妾回去就把指甲剪好,要不还是传个太医吧?”
“朕知道一个止疼的法子,据说挺灵的。”
“什么呀?臣妾能帮到吗?陛下快说。”
萧权川俯身贴着他耳朵,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道了几个字。
姜妄南喉结发紧,脸庞坨红,半信半疑道:“真的吗?陛下可不要欺骗臣妾噢!”
“君无戏言,”他眸光闪了闪,“南南要试一下吗?算是……将功补过?”
一阵阵温息轻轻吐来,似千万根丝线颇有阵法地挠着姜妄南的心;一句句呢喃犹如摄人魂魄的鬼魅精怪,蚕食着他的理智。
此刻的萧权川衣衫不整,精悍的身材半露半掩,无处不迸发十足的力量感。
他眉眼偏细长窄,稍稍垂下眼皮,眼尾便往上挑起,媚眼如丝,俊美邪异。
“好。”
一说出此话,姜妄南立马捂住嘴睁大眼。
他在说什么啊?
那种方法一听就是假的吧!鬼才信呢!
呜呜呜可是这个男模实在太好看了,怎么会骗人呢?就算是,也可能因为想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分明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尤物嘛!有什么坏心思?
萧权川一边指着一边笑吟吟道:“南南要从哪里开始呢?肩膀?脖子?还是……这里?”
胸口那道红痕接近灰黑色颗粒地带,姜妄南第一个放弃这里。
他嗓子眼抽了抽,点了点对方耳后的两颗黏着血痂的小牙印:“……这里。”
“好,听南南的。”
针灸过后,他的耳目感官已经短暂恢复正常,萧权川瞄了一眼靠墙的全身镜,格外自然地调整了姿势。
这时,清晰的镜子里,恰到好处装进了一壮一瘦的两个身影。
萧权川满意道:“来吧。”
镜面中,姜妄南像小猫似的爬过来,脸颊贴着他的,鼻子翕动,好似在嗅他身上的木质龙涎香,又好像在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怎么了?”萧权川喉结滑动。
“陛下别说话嘛。”他咽了一下口水,呼吸有些紧促起来。
须臾,镜子里的人儿闭上眼睛,侧头,缓缓伸出粉嫩小舌,如春风般亲昵着那两颗牙印。
湿湿热热,黏黏糊糊。
房内寂静无声,舔舐的湿濡声就旋在耳边,放大数倍。
片刻后,那小猫还如梦似幻般呓语了几声,整个腰身软了下来,塌在萧权川坚硬的腹肌上,像在讨要些什么。
应该是被萧权川越发粗重的气息吵醒了,姜妄南立马睁开眼,收回小舌,抿抿唇,怯生生地问:“陛下,会不会没那么疼了?”
“疼,”萧权川指腹摩挲他那浸着薄薄水光的粉唇,“但现在不是伤口。”
“陛下还有哪里受伤了吗?快让臣妾看看,是脸吗?不会吧?”姜妄南担忧焦急地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南南想看?”
“陛下别打趣臣妾了,是不是臣妾又笨手笨脚的不小心伤着陛下?”姜妄南一自责起来就想哭鼻子。
萧权川拉着他的手放过去,嗓音沙哑:“这里,很疼。”
“……”
掌心里鼓鼓囊囊。
此时此刻,姜妄南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