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刘伯深藏在窗后,把药箱先扔去池岸,罗景没看准,不小心给摔的。
姜妄南不禁咬紧嘴唇,这破玩意儿确实不该留,痕迹越多,他们就越危险!
刘伯深道:“这药箱跟了微臣多年,早已有了感情,能背就背着。”
萧权川道:“看来刘太医是个念情之人,不过,有时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陛下说笑了,微臣自认为,有付出便必有回报,流水承载着落花而去,岂能言之无情?”
萧权川道:“流水只是尽其本分罢了,一根草落下去,它亦然如此,情又在何处?”
刘伯深蹙眉抿唇,不发一言。
姜妄南挠挠头,不晓得他们因为一句俗语而辩驳些什么。
萧权川惠然一笑,转而嘶了一声:“朕近来有些头疼难眠,正好刘太医在此,不如等会儿替朕瞧瞧?”
刘伯深眼里闪过一丝黠光。
太医院明文规定,章院判方有资格把龙脉,刘伯深初来乍到,一心想探测萧权川的身体情况,奈何级别不够。
这事一直困扰他许久。
然而这回,皇帝亲开御口点他的名,那就不一样了。
“微臣遵旨。”
萧权川道:“朕还有点事,你先在外候着。”
“是,微臣告退。”
刘伯深走之前,好似还深深地看了姜妄南一眼,后者刚触碰到一点点视线,就立刻径自低着头,指甲无聊而紧张地刮着被子上的蟠龙刺绣,后背满是冷汗。
“南南,南南?”萧权川唤他。
“啊?怎么啦?”
“南南在想什么?”脖颈后滑进来一只大手,冷冷的,不似平时那般温暖。
“没有啊……”那五指微微一收,捏住他的皮肉,仿佛掐住他喉咙。
“嗯?”
“额,在想……陛下?”
“嗯,”萧权川眼眸弯弯,甚是满意,凑近道:“想朕什么?”
姜妄南娇躯一震,欲哭无泪。
别这么凶盯着人家嘛!
“想……唔,陛下的……全部?”他咬破舌头也憋不出一个屁。
萧权川嗓音低哑问:“‘全部’指的是什么?”
这个好答!全数一遍不就得了!
他伸出嫩白的手指,先从斜飞的浓眉开始点,一路往下,到墨绿深邃的眼睛,眼周有几处月牙状的疤痕,陷进去的,像指甲印。
姜妄南心头不禁颤动。
女人抓的?
什么情况下抓的呢?
是在床上吗?
他赶紧收住胡乱纷飞的思绪,与他何干?
这会儿,尖细的指尖划到萧权川微红的唇。
那唇形极其对称,线条利落,不笑时,嘴角稍稍往下,不怒而威,笑时,自然往上勾去,倍感亲近,不厚不薄,恰到好处。
尤其是下唇,饱满而泛着水光怪不得和他接吻时那样舒服。
嘶……一共和他亲过几次了?
姜妄南的魂魄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原来南南最喜欢这里啊。”萧权川轻声细语道。
“嗯?”
“唔唔!”
嘴唇猝不及防被堵住,一根细长软物湿黏黏地探进来,姜妄南微微睁大双眼。
不似从前那般轻柔地辗转多次做足前戏,萧权川的舌头也失去耐心,疯狂地索取着他的唇舌,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下去。
“唔唔嗯嗯……”
姜妄南呼吸一下子就乱了,双颊酡红起来,拳头下意识捶着他胸膛,但半路上被对方在圈住手腕,被迫地环住他结实的腰身。
随后,姜妄南感觉萧权川高大的身体缓缓逼过来,他鬼使神差地把身体交了出去,配合着往下躺去。
唇舌交缠,发出湿濡的声音。
干清宫本身又大又空,色色的声音被放大一倍不止,充斥角落,随空气流出门外,狡猾地钻进刘伯深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