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邦知道刘盈甩着脑袋玩,便禁止刘盈再接触曹窋等人。
他把曹窋等人编入自己的近卫,丢给韩信严格教导,以免这些人再带坏刘盈。
刘盈被忌惮他的阿父解除了兵权,整日闲得慌,便想把吕娥姁拉下水。
刘盈让侍女们离去。
曹氏也想离去,但刘盈让曹氏留下来。
他坐在吕娥姁和曹氏中间,挽着阿母和阿姨的手臂,挤眉弄眼道:“阿父收了好几个貌美的侍女入房吧?”
吕娥姁大惊失色:“谁在你耳边说这些肮脏话?”
“这有什么肮脏的,阿父好色,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刘盈道,“阿母,阿姨,阿父将来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越来越多,说不定还会有身份高贵的仕女倾心于他。如果他宠爱其他女子,厌恶我和刘肥怎么办?为了我和刘肥,你们要支棱起来啊!”
支、支棱?
虽然刘盈用词很古怪,吕娥姁和曹氏还是听懂了。
“现在趁着阿父身边人少,阿母和阿姨大可帮阿父做点事。后院的权力哪比得过前院?”刘盈挤眉弄眼,“阿兄和大兄在外,阿母和阿姨在内。阿父收再多美貌女子,生再多儿子,也越不过我们!”
无聊了,我要看宅斗宫斗!
斗!斗厉害些!我爱看!
吕娥姁沉默了一会儿,对曹氏道:“把盈儿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良人。”
曹氏应道:“好。”
刘盈大惊失色:“阿母!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哎哟!”
吕娥姁捏住了刘盈的耳朵。曹氏放下针线,一路小跑去找刘邦。
盈儿太过无聊,又要做坏事了!
良人,你快想想办法!
刘盈劝知耻后勇
刘邦刚和萧何、曹参派来的人商量好如何入主沛县,就得知刘盈又要做坏事。
刘邦揉了揉额头,深深叹了口气,把刘盈叫了过来。
父子二人面对面坐着,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谁先眨眼谁输。
韩信以为义父终于要好好说一说刘盈,特意翘了今日军务,跑到刘邦身后冒充侍卫旁听。
见刘邦和刘盈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韩信重重地“唉”了一声,也不和刘邦打招呼,直接出门,回去做正事了。
刘邦和刘盈几乎同时揉眼睛。
“阿父,阿兄越来越嚣张了,要不要想点法子治治他?”
“有道理。要怎么治他?”
“让他陪我玩!”
“等我用完再给你。”
“嘁。”
刘盈使劲揉眼睛,眼泪汪汪。
如果不听他在说什么,那模样还挺可爱。
父子二人同归于尽,啊不,势均力敌,握手言和。
刘邦从正坐,变成了斜靠着竹编凭依箕坐。刘盈用同样姿势歪坐着,把他阿父当凭依。
父子二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浪费了一刻钟的时间玩莫名其妙的对视游戏,才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