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现下在大街上说出如此话,声音又是动大(很大),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停留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
“……”
寒灵子现在更是又羞又恼,大庭广众之下怎可说如此让人误会的话。
其实现在寒灵子听李亦行说话,已经并非一知半解了。相处这么久渐渐不知不觉也已经都会读李亦行的唇语,哪怕是他小声着说话,只要面对面盯着他寒灵子也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这其中有个问题,他只看得懂李亦行一人的唇语,这方言不同发音口型也不一样,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方式别人的反而就读不懂了。
“你……你闭嘴!”现在寒灵子怒气比刚才更甚,甚至是恼羞成怒。可偏偏对李亦行又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那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自己受着。
李亦行立马闭上了嘴,回想自己说的话没有啥子问题得嘛(没有什么问题),难道又拐了(难道又说错话了)?
看着寒灵子紧闭双眼,沉沉的呼着气似在努力克制,他支吾道:“我……我不开腔了(不说话了)。”
你说这人没他高,身板又弱,力气也没他大,空有符箓在身又碍于规矩不能对人使用。自己为何还是如怕他,怕他生气,怕他气自己。
我李亦行行走江湖怎么多年,连死都不怕,说来可笑却偏偏怕寒灵子,因为无可奈何,因为在他面前真的……不晓得要咋个办(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寒灵子又忽然睁开眼,眼睛瞪的极大看着李亦行,缓缓才道:“走吧。”
又没事?
李亦行心中揣揣。
一路上寒灵子默不作声就死死挽着他那杆杆儿(拂尘),李亦行也不敢说话万一又一个不是。
两人并行,行至城门口李亦才叫寒灵子先停下等他,自己去雇辆马车。
这下寒灵子便不解了,何故要用到马车?不都是走着,又不是赶行程?
当李亦行真牵着一马车走到寒灵子面前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李亦行顺了顺马匹的毛:“上来。”
寒灵子一愣:“这是去哪儿?”
“我家。”
见寒灵子停在原地不动,半分要上马车的意思都没有,李亦行又道:“我带你回蜀。”
寒灵子:“为何?”为何突然要去蜀地?
“走吧,我路上跟你说。”
寒灵子转身,李亦行以为他要走,放下缰绳准备去追,可寒灵子走了两步又回转过身,翻身上了马车。
这下换李亦行愣住了。
寒灵子:“走吧。”
……
寒灵子身上的胎记和李亦行手上的木牌花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木牌上有个‘唐’字,而先前苏观生也提到过唐门,虽然不知道寒灵子的病与这有没有关系,但总比不去探究好。所以究竟是如何?还是要回蜀地去趟唐门才行。
见寒灵子上了马车,李亦行先掀开遮挡的帘子瞧了瞧帘后端坐的寒灵子确认坐稳当了,这才也坐上去准备驾车走了。
其实这辆马车说是雇实则是买,从此地到巴蜀还是有些远,而且李亦行到了目的地后也不会在返程,这样的话马车便不会自己回来。想是别人也想到了就硬是不同意雇给李亦行,要不是李亦行跟他扯半天(说半天)才勉强开口道:要雇也行,要交全部马车的钱。
这不……李亦行挑了个最相应的(最便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