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借给你了?”闻溪瞪着他。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一幅画,你借我一个凉亭。”
“谁和你说好了!我才不要你的画。”
“那你要什麽?”
“……”
没等闻溪答,魏循手心朝上,一个木匣子出现在眼前,他问:“这个吗?”
“这是什麽?”闻溪没接。
“打开看看。”
闻溪这才伸手接过,这木匣子还不小,她在石桌旁坐下,将木匣子打开,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惊呆了:“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给我送银子啊?”
木匣子里竟然是厚厚的一叠银票,外加一个银铃手钏。
闻溪拿起这手钏打量,道:“这样的手钏我已经有很多个了,我都戴不过来了。”
大多数还都是魏循给她买的。
“没让你戴。”魏循道。
“那这是干嘛用的?”闻溪不解,这手钏还有其他用途?
“拿着看。”
“?”
“看着开心就行了。”
“……”
“永亲王。”闻溪双手撑着下颚,眉眼微弯,嗓音清亮:“您可真大方啊。”
魏循笑出声,将手中的吃食摊开。
“对了。”闻溪上下打量他,“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白衣了吗?今日,怎麽又穿了。”
“我何时说过不喜欢?”
“既是喜欢怎麽这麽多年,也没见你再穿过。”
“你还好意思说。”魏循说着有点生气。
闻溪莫名其妙:“关我什麽事?”
“在江南的时候你说我穿白衣很好看,回了汴京,你说别人穿的好看,我才不想跟你这个骗子说话。”
“?”
“我什麽时候说别人穿的好看了,你简直莫名其妙,在汴京,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魏循不语,抱臂看着闻溪,板着脸,眼底却有浅浅笑意。
“你怎麽那麽喜欢白色的衣服?我虽不太喜欢白色,但如果是你穿的话我会觉得很好看。”
这是十岁那年,闻溪说的话。
当时,魏循没回答,不知道怎麽解释,而今,魏循依旧不知道怎麽解释他为何那般喜欢穿白衣。
难不成要说,我赚的银子都给你买衣裙和首饰了,我就算想换点其他样式的也没办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