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内心想到了之前一幕幕令他痛苦的画面。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珂晴,不只是你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也有。。。。。。”
白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我从小就被人叫做怪胎!从我有记忆起,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他的目光空洞,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段黑暗的童年时光。
“听说是因为母亲怀我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大半夜的,她会用指甲拼命抓挠墙壁,那刺耳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白宇说着,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
“有时候,她会在深更半夜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对着槐树磕头,嘴里念念有词,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因为这些,我成了村里人口中的怪胎,受尽了欺负和侮辱!”
白宇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继续说道:
“后来一封匿名的血信把我召唤回来,信中只有一句话:回来吧,你父母的尸体在槐树下等你。”
“我回村后,怪事就频发!后来我报了警,是陈警官记录的我。”
白宇眼中闪着一丝泪花。
“他们说我是家族是背罪者,要把我献祭。我的父母为了救我,拼了命阻拦。父亲冲上献祭高台,和那些人拼命。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撞出了一条逃生的路。”
白宇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我逃进了森林,在那里遇到了你。本以为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可命运对我太残忍了!”
“被黑袍老人关在密室的时候,他让我看了我的父母,他们……他们已经成了两具无头尸体!”
白宇突然仰天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那些人,那些伤害我和我家人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白宇跟珂晴就像两个同命相连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陈闯一屁股坐在一截腐朽的树桩上,那树桩发出一声沉闷的“嘎吱”,像是在为他的遭遇叹息。
他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他面前缓缓散开,模糊了他那满是疲惫与沧桑的脸。
“我他娘的这辈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刚穿上这身警服,想着能像个英雄似的去抓坏人,没想到一脚就踏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烂泥潭。”
他狠狠吸了口烟,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森林里一闪一闪。
“唐叔,那个待我如亲侄子般的唐叔。”
陈闯的眼神空洞,仿佛又看到了唐叔的身影,
“手把手教我怎么在现场找线索,教我怎么从那些看似平常的东西里发现关键。可他妈的,就这么突然没了,死得不明不白。我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唐叔一走,邓利民那家伙就变了嘴脸。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结果呢?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这案子避之不及。我就知道,这案子背后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深着呢,深到我都不敢想。”
陈闯站起身,在森林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噼里啪啦”响。
“我一个人去槐村调查,本以为能找到真相,结果却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村里有个妇女,死状和唐叔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当时就想,这肯定和井水有关。我费了好大劲,偷偷取了井水样品,满心期待着能从里面找到答案。”
他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
“你们知道吗?那样品居然被邓利民掉包了!我去找他质问,他不仅不承认,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就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一刻,我才明白,这黑暗已经把警局都腐蚀透了,我们就像在这森林里迷路的人,四周全是黑暗,找不到一丝光亮。”
陈闯重新坐回树桩上,双手抱头,声音低沉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