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吃着特配的营养餐,没几口,就见哥哥放下筷子,碗里还有一多半的饭。
“哥哥胃口不好么?”
“没有。”
“那是不高兴了?”
迟疑片刻,洛云清摇了摇头。
说起来,裴厌离问他想不想去留学,本质上也是为他好,为他以后打算,但他……害怕,甚至是惧怕离开他身边。
好似一离开,这一切就成了一场梦。
小雨扒拉两口味道清淡的营养餐,等了很久不见他说话,给他找理由:“是不是最近天气热了?”
“是啊,天热了。”洛云清顷身过去,捻走他脸上的米粒,“小雨感觉怎么样?”
“下午晒太阳的时候,有一点点。”小雨拿手比划着,又道:“但是还好,不是特别热。”
两句话一扯,洛云清心里的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把饭吃完,陪着他画画。
期间,裴厌离有意无意路过了三次。
第四次,拿起茶几上的装饰小兔子,看了看又放下,小雨终于注意到了,当即招手邀请:“阿离哥哥,这个房子我总是画不好。”
“哥哥来教你。”
裴厌离立即放下那只银色小兔子,两步过去,握住他的手在纸上涂涂画画,另只手虚虚搂住洛云清。
准时到八点,小雨画完画去洗漱睡觉。
裴厌离将人拉回房间,关上门哄:“好了,别生气了,留学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其实,洛云清早就不气了,而且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他的错。
是他自己,总是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行了,洗洗睡吧。”
洛云清转身要去浴室,反被人一手拉进怀里。
很快,一只手伸入他衬衣下摆,摩挲着光滑细腻的后背,压着往身上贴。
“裴厌离。”他低头看了眼,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明知故问:“干嘛呢。”
“想看老婆穿旗袍。”
果然是假正经,又老不正经。
洛云清:“旗袍是COS社的,我现在去给你偷啊。”
“我买了。”
裴厌离不仅买了,甚至买了好几种颜色和款式都不一样的,还有配套的珍珠披肩。
看他兴冲冲地给自己选了件粉色短款旗袍,洛云清只觉得对他了解的还不够。
“不喜欢么?那这件呢。”裴厌离顺手又拿起一件珍珠披肩。
单披肩。
“裴先生。”洛云清一脸黑线,“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么。”
“对自己老婆产生性。欲也能叫变态?”不光变态,裴厌离的脸皮也越来越厚,“老婆穿不穿?”
“……穿!”洛云清咬牙切齿咬住他的唇,“看我迷不死你!”
话够狠,换上披肩,人就傻眼了。
耳边呼吸声越来越重。
裴厌离埋下头,精准含住珍珠链条间的红豆,勾着眼往上看他,“老婆真美。”
“你记得轻点儿,明天我还想跟小雨一起吃早饭呢。”
裴厌离吞咽着,应:“好。”
随即抱着人起身。
正准备跪上床,手机突然响起。
他赶紧拿过去打算挂断,却发现来电显示:张伯。
“这么晚,打扰二爷了。”电话里传来激烈争吵和咳嗽声,张管家赶紧走远些,言简意赅:“大爷和大夫人闹离婚,闹到家主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