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
“唔……”
“森鸥外会被人计算,这听起来就很离谱,就算有人胆敢计算你,谁知道是不是被你引导的局?”
啊,这是他的风格。
森鸥外头次发现,做老阴逼的不方便之处了。他叹息着说:“也难说,谁能真的算无遗策呢?”
“……”
“……”
“差点被你带跑偏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呢。”
“谁和你达成共识,你和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证明,暮霜身上有一个惊天大阴谋,让我别轻举妄动——你确实有算错的事情,那就是此时此刻了。”
森鸥外发出叹息。
“我要带暮霜离开港口Mafia。”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所有表面上温情脉脉的叙旧和闲谈全部劈砍开来,露出下面鲜血淋漓的现实。
森鸥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那些伪装的温和也跟着消失了,现在,站在福泽谕吉面前的是那位统治了半个横滨黑暗面的暴君,他和黑暗为伴,擅长不择手段地达成目标。
但在森鸥外说话之前,爱丽丝反应更快,这位金发碧眼的少女手持狰狞恐怖的巨大针筒,漂浮在半空中,对着福泽谕吉就重重地砸下去:“暮霜酱不会走。”
武器交锋,迸溅出一串火星。
爱丽丝气得头发都如孔雀开屏般绽开了:“暮霜酱,是我的。”
“……”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她。”
“……变态。”
也不知道这句变态,究竟是在说爱丽丝,还是在说森鸥外本人,也许,是同时囊括了两者。
“暮霜是好孩子。”
“纵然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应该拥有更好的童年。”
“就像晶子?”
“就像晶子。”
“你别做梦了。”森鸥外冷笑起来,“她是特殊的空间传送的异能力者,危险性远远高过晶子——只有在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森首领,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
“我不是来和你商讨的,我是来向你宣告的。暮霜从此就是一个自由人,谁也不能摆弄她的命运。”
“你休想……”
森鸥外的话还没说完,谁也没想到,福泽谕吉忽然收起了刀——爱丽丝的针筒划破了对方的袖摆,但福泽谕吉不在乎,他只是一个滑步滑到了森鸥外面前,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瞳前。
福泽谕吉举起了拳头。
“但毕竟她确实是我女儿。”
“这是一位父亲的愤怒——”
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森鸥外脸上。
那瞬间,福泽谕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得森鸥外瞬间失去平衡,直接往后栽倒,滑行了五六米。随着一声巨响,森鸥外砸到了训练场的墙壁上。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
“呼、呼——”
“滴答,滴答——”
鲜血从唇齿间溢出来,森鸥外咳嗽一声,吐出一颗被大力打落的牙齿。他从墙面跌落,跪在地面上,咳嗽不已。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说有什么是你算不到的,那就是,除了利益,感情也能驱使人行动。”
“咳、咳咳咳……”
“这么多年来,森鸥外,你真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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