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开始横竖觉得这有点欺负他了,他也不出这一两钱了,自己一路不作声,他一路跟自己回来。
清雪想看清风清云怎麽说。
真补十五串也可。
不可也好过这道友哪来的一脸正义对他滔滔不绝……
他有人罩着!
哪知师姐没屋里待着出来了……
“……”清雪头低得更低,肩膀发抖。
道友说完後,坑他们灵草的这个道友的两个同门,呃,加之靠在椅子上这个半身不遂,浑身是伤的孩子,三个人一齐盯着他呆住。
清风清云拿不定主意回头。
夏之蝉馀光动了动,往道友说:“恐怕不行。”
清风清云清雪:“……”
强势的师姐要强势了。
夏之蝉声音婉转如黄啼鸣叫。
道友向她看去。
夏之蝉就立门槛不动了,阳光大刺刺照她半边发丝上,一脸俊丽,话出完,神情岿然不动般的一展,主事的模样出来了:“你们既然真在乎这朱钱草卖了亏本,回来要钱,你们事先为什麽要交到一个孩子手上?”
“你。”道友正视她,转个念隐晦地道:“他是我们玄江门下一个有头有脸的靠山的儿子,我们也无办法,但这灵草是我们的,他偷偷偷去卖了我们的。”
夏之蝉弯眼:“既是靠山便很有钱,这祸出他身上,你让他出。不然他不长记性。”
“……”清风口型问:“灵草呢?”
清雪受气包般拿出一颗放段楸身上。
“哎,你是他们什麽人?”他有些急了,因见她不会被口灿莲花欺骗,一听就会抓住死穴纠缠。她顺势再问,不管他怎麽全盘托出还是真假掺和,优势定在她这边。
他指指清雪清风清云和段楸。
夏之蝉昂首:“我这般小小年纪就是他们的主事的,可见年纪小并非没有买卖拿权能力,再是你们嫌他不靠谱你们就得看着他,你们有必要在他第一次下山在他身边教育照顾,他不懂更不该担心这担心那譬如担心他不高兴,把灵草不保管好给他偷了。我们则有人卖我们买,买主从不用操心卖主东西从何来,交易全是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出去的,银货两讫,事後概不负责!”
夏之蝉眯眼:“你就是现在去报这民间县令也是我们有理,我们不可能有付完一笔再付一笔的道理。你们失误你们自己承担。”
“你!”
道友上下嘴皮子打颤指她!
夏之蝉看看周围,问:“我们有说错的吗?价钱你们出的,出错了不找自家找我买主,不依不饶,以後还敢与你们交往?!”
夏之蝉几句话把他顺利说噎声了。
“你!”
又一声“你”字出来。
却是自家。
清雪是这事造就者,不到最後关头还怕有反转的心提着,望段楸拿着朱钱草突然开始吃时,生气的“你”字冒出。
道友和夏之蝉一同朝他俩看去。
夏之蝉不忿,朝他发火:“你什麽你!!自家便宜东西不用请示随便吃!”
段楸把朱钱草慢慢嚼了。
这个玄江门咬牙切齿,吵不过,再和夏之蝉对上几句——
拂袖走了!
清风清云在前面小声喊:“师姐威武……”
“师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