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玠闻言倒是眼前一亮,他虽是纳了这位绝色娇妾数年,按理说该是夜夜笙歌极尽快活,可偏生这女人性格古板,任他如何调教也不愿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在床上来来去去几个动作也不吭声,若是逼得急了便要寻死觅活,因而萧玠对她这美妾一直没甚好感,可如今听她这话,心中难免升出几分淫邪念头,当下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平日无欲无求呢,想不到你家这个小的才是你的心头肉。”
吕倾墨也不隐瞒:“家母早逝,只留下我与弟弟相依为命,还望官人成全,饶他一命吧!”
“姐,你别求他,我……”二人的言语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一旁激斗的吕松耳中,吕松护姐心切,拳脚招式不由得变得有些凌乱,却不想被人背后划上一刀,吕松本就伤势未愈,当下更是疼得目眦剧裂。
“哈哈,我看你这弟弟嘴硬得紧呢,”萧玠见着场中情景不由得一声大笑,然而这笑声顷刻间便又戛然而止,原来是那合击五人见吕松受伤,一时间立功心切以致乱了阵法,而吕松却是一眼瞧出端倪,当下一个飞身跃出了五人合围之地。
“哼!”萧玠见他逃脱合围心中自是不喜,目光忽的朝身下跪靠着的女人看了一眼,忽的心生一计,连忙蹲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也不顾身侧家仆众多,便是大手一环,直从身后将吕倾墨紧紧搂住。
“啊……”吕倾墨被他这一动作吓得不轻,她是守礼之人,哪里有过在人前放肆的举动,当下连连告饶道:“官人,这里……”
“你不是刚刚才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吗?”佳人在怀,萧玠此刻已是满脸淫笑:“你乖乖听话,我今天就饶了他!”说着双手便更加放肆的朝着女人胸襟攀抚了上去,一边调弄着自家娇妾一边朝着与吕松缠斗的五人喝令道:“还愣着作甚,去生擒了这厮,我重重有赏!”
“无耻!”吕松见他竟是当众欺负姐姐,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一声叱骂,随即便取出长剑迎了过去,一时间剑刃交错难分胜负,但比之先前被围攻固守的局面倒是好了不少。
萧玠见吕松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心中却是更为恼怒,想着十年前的一番恩怨,也知这吕松不会善罢甘休,索性把心一横,大手猛地一扯,竟是将吕倾墨的外衫扯落了下来。
“啊!”吕倾墨一声大喊,虽是内里还有衣衫遮掩,但也变得如惊弓之鸟般双手环抱于胸前,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抖。
“吕松!”然而萧玠却又朝着吕松唤道:“快来瞧瞧你姐姐的好戏!”
原来萧玠虽是不通武艺,但也知高手激斗之时最忌分心,他如今拿捏着吕倾墨,任他吕松武功再高此刻也只得投鼠忌器。
吕松适才受过一刀,如今背脊上还有着火辣辣的刀伤作痛,此刻自然不敢轻易分心,虽是知道此刻姐姐受辱于人前,但他当然也知道,若是自己缴械投降,等待着自己的只怕是更不堪的画面。
萧玠见他并不理睬,手中动作更是剧烈几分,先是大手探入吕倾墨的胸衣内里,覆在女人胸乳之上一阵揉捏,随即又将她那掰回正前,大嘴毫不客气的痛吻上去,在那娇艳红润的小嘴里一阵吸吮。
“呜……呜呜……”吕倾墨此刻虽也明白萧玠的用意,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在这许多人前更是提不起反抗的劲来,只得不断的扭动身形,嘴里不断出“呜呜”的悲鸣之音。
“住手!”
便在此时,城内方向却是传来一声怒喝,几人不由得应声望去,却见着一位俊秀男子纵马而来。
“大哥?”萧玠离得最近,一眼便瞧出来人面貌正是他那嫡亲兄长,刚想招呼一声,可随即便想到此刻自己此刻怀里还抱着女人,虽是自家妾室,但终归有些失礼,这才松开了手,悻悻的低下脑袋。
然而还未等萧琅骑马靠近,萧玠身后的一位家仆却是悄悄上前,只在萧玠耳边低语了一句,萧玠立马眼前一亮:“公主座驾?”
果然,萧琅虽是一骑在前,身后跟着的却是一辆锦绣香车,再看那车马周边跟着的无一不是大内高手,萧玠这才稍稍安心,他这些年与公主也算交好,想来大哥不会太过训斥。
“还不快向公主行礼!”萧琅下得马来,立时便朝着萧玠横了一眼,随即又向着远处的吕松唤了一声:“吕兄稍待,我先教训了这厮再来向你赔罪!”
吕松倒也没有言语,自顾退在一旁冷眼瞧着他们兄弟二人,萧琅也说到做到,先是着那位刘妈妈将地上的吕倾墨扶起,随即便指着那合围吕松的五人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萧玠砸了咂嘴,这才开口道:“他们唤作『定州五虎』,前些日子投入我府中,我见他们身手不错,便一直带在身边。”
“定州五虎?”萧琅喃喃念了一句,目光在那五人周身打量了一番,倒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既是江湖豪杰投效,那便该去建立一番功业,何故在此谄媚我这不成器的兄弟!”
“……”定州五虎闻言只得低头不语,自是不敢去触麓王世子的霉头。
“还有你!”终于,萧琅回归正题朝着萧玠一声大喝:“十年前的丑事我已全然知晓,你欺凌百姓,仗势逼婚,简直……简直罪不可赦,我……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败类……”萧琅说得激动,竟当真朝着萧玠踹了一脚,萧玠猝不及防,一脚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步,抬眼看着萧琅仍不罢休,赶紧朝着身后的马车喊道:“殿下……殿下救命,我哥他要杀我!”
“哼,打死活该!”然而车厢里却是传来一道冷漠的女人言语:“世子,你且好好教训他这个泼才!”
“世子息怒,世子,您饶了官人吧!”然而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一个向萧琅求饶的却是那刚才才被萧玠欺辱的妾室,吕倾墨此刻跪伏在地,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刹那间便让萧琅的气势软了半截。
“你……你为他求情?”
“世子,无论如何,他都已是倾墨的夫君,而且往事已矣,您就放过他把!”
“姐,你怎么帮他说话?”一旁的吕松此刻已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姐姐扶起,然而这时吕倾墨却是先朝着他转过头来,目光中竟是透出一股决绝之意:“小六,你走吧!”
“愚昧!”见吕倾墨有此一说,萧琅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怒意,他原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被弟弟强抢来的妇人放归给吕松,可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如此陷于礼法,既是如此,他也不好再劝,当即朝着地上的萧玠斥道:“你命好,有人帮你求情,你且回去在祠堂里跪着,我回来再教训你。”
萧玠闻声也不敢多言,直在家仆的引领下起身退走,吕倾墨随即也款款起身,先是朝着萧琅行了一礼,随即又扭头朝吕松望了一眼,终是狠下心来随着萧玠远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姐……”吕松瞧着姐姐远走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如鲠在喉,本该高亢的呼喊到了嘴边却也只落得个低声呢喃,整个人变得有些落寞凄凉。
“吕兄,”终于,萧琅朝着吕松走了过来:“今日再见,我是要为你引荐一位大人的。”
吕松看了眼萧琅,又瞧了瞧不远处的车驾,深吸了口气稍作调整,这才向着车驾行了一礼:“吕松拜见公主!”
“哼,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认得本宫!”车帘掀开,却探出一位精致打扮过的宫装女子,虽是比不上姐姐那般美貌,可毕竟衣着艳丽,先是在车前的萧琅与吕松脸上扫了一圈,这才从马车下来,望着吕松言道:“萧琅一路说你如今武功好,又聪明,重情义,可是真的?”
“……”吕松闻言自是一阵无语,长公主萧沁十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便觉此女傲气有余聪颖不足,在萧玠与吕家的纠葛里多少有些弄巧成拙,如今再见,才第一句便将吕松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只得顺着话语言道:“世子过誉了,吕松一介凡俗而已。”
“吕兄莫要自谦,”萧琅却是及时靠近解围:“吕兄,我也是昨日才进京的,令尊之事未能帮忙实属遗憾,今日又撞见我这不孝兄弟如此妄为,这也才明白吕兄儿时经历,于此,我麓王府着实对不起你。”
“世子何必如此,她姐姐适才举动你也瞧见了,想来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差的。”然而吕松还未开口,公主萧沁却是率先打断:“吕松,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世子让我重用于你,但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用的,你与我好好说说,若是合适,我赏你个大官当当。”
吕松虽是有感于这公主的言语鲁莽,但终究也不是愚钝之辈,稍加思索便回道:“公主好意吕松心领了,吕松如今不过一山村野夫,本就无意朝堂,倒也不必让公主挂怀。”
“你不想当官?”萧沁稍稍有些惊讶,出身尊贵的她显然还从未遇到过吕松这样的人。
“公主!”说到此处,萧琅已然知道再不好让他二人多说什么,赶忙打断了公主的疑惑问讯,匆忙解释道:“吕松出仕一事我还未曾对他提起,这样,您既然已经瞧见了他的人,那今日也不虚此行,您先回宫,待我与他交代完后再与您解释。”说着目光朝着萧沁身后的内官眨了一眼,一位年长的太监立时会意,缓缓上前在萧沁耳边言语了几句,萧沁立时脸色大变:“这……”
萧沁稍一犹豫,很快便朝着萧琅言道:“既是父皇唤我,那你们聊吧。”随即便随着一众宫人转身离去,临走时难免朝着吕松打量了一眼,倒也有些欲言又止的犹豫。
“世子这是何意?”待得公主远去,吕松自是直言不讳:“莫非是以为在我面前做戏一场便能让我感动流涕,效忠追随?”
萧琅闻言却是微微一叹,随即便朝着吕松叹了口气:“吕兄,家弟之事确实对你不住,无论你如何怨怼我都能理解,只是他毕竟是我胞弟,自小被父王送入京中,名为求学,实为质子,他无人管束,养成了如今的纨绔性子,实在是令人唏嘘。”
“哼,”吕松冷哼一声,显然对他这般说辞不屑一顾。
“罢了,此事是我麓王府的过错,萧琅也不推脱,但今日前来,却是有些事情要说与吕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