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的尾箱随时会备着衣物,以备不时之需,眼下刚好能派上用场。
虽然现在天气热,又都是男人,光个膀子不算什麽,但不穿衣服开车要是被摄像头抓拍到了还挺难为情的。
闻言,池业打开车门下车,到尾箱翻找起来。
尾箱里备着两套衣服,一套正式一点的,还有一套运动装。
池业自然选择运动装,一穿上,发现有点短小。
池业回到车里,快速啓动车子,驶离这里。
苏时瞧见自己的衣服穿在池业身上是副模样,把头偏向窗外憋着笑。
“想笑就笑出来。”池业幽幽的开口。
苏时把头转了回来,夸道:“哈哈,你穿我衣服真好看。”
池业微不可察牵动了一下嘴角,“是有些修身。”
苏时抿紧嘴唇,才得以没再笑出声来。
池业开口问道:“对了,麻烦事解决了吗?”
“没呢。”苏时语气中带着惆怅,“但我跟客户夸下了海口,一定会搞定的。”
“嗯,肯定可以的。”
苏时觉得池业是天使一样的男孩,情绪价值拉满了,“明天再想,累了。”
池业专心开车,“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苏时昏昏欲睡,想直接上楼去睡觉,被池业拦下。
“等等,处理完伤口再上去。”
苏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哦”了一声,回去沙发上倒下。
池业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坐在地上,把苏时的脚放自己腿上,小心拆开上面的布条。
苏时的脚很白,脚背骨感,脚趾头圆润,那道已干涸的伤口横陈,给他的脚增添了几分可怜。
池业把带血的布条扔进垃圾桶,小心翼翼地用碘伏在清洗消毒伤口。
苏时闭着眼睛,碘伏接触到伤口让他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脚,小声咕哝了一声“疼”。
池业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脚踝,防止他再乱动。“很快就好。”
苏时眼睛留了一条缝,一边睡觉,一边放哨,刚好能瞧见池业低着头,神情认真的在给他处理伤口。
记得上一个这麽温柔地对待他的人,还是他妈妈,苏时想把这一幕牢牢刻在心里,但实在是困,被拉进梦境之前昵喃了一声,“妈妈。”
池业倏地擡头,却见苏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想来只是在说梦话。
池业并不能感同身受,因为从出生池业就没见过妈妈,要说有多少感情,那真没有。
妈妈这个词,对池业来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池业娴熟地给苏时的脚缠好纱布,收拾好医药箱放回原位,站在旁边看着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苏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抱着苏时上楼,让池业出了一身薄汗,把人放进被窝,调好空调温度,池业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