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大大方方的开下去,我们姜平伯府的媳妇,干哪样不是最好的!”
姜知许刚赶来,便听到了姜老夫人的这一番话,他心下安定了下来。
温以落也是“恰巧”经过香露阁,她的丫鬟和她说了,姜老夫人已经得知温念是香露阁的掌柜一事。当即恼怒地吩咐人架着她让她跪下,大骂“下贱商妇”云云。
她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温念被辱骂的模样了,想到这里,她的脚步都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温以落傻眼地看着姜老夫人正指挥着姜家的侍卫布置香露阁的摆放。
这是怎么回事?她费尽心思地让姜老夫人知道温念离经叛道,自甘堕落为商妇。
她这一番行径定会遭到老夫人的唾弃和责骂,可现在这番情景,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她那大姐给姜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以落手心攥紧,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
凭什么!
姜知许见温以落站在香露阁外,心中思索片刻,便迎上前去。
“小姨子既然知道这是大姐开的铺子,为何还客气地在门外徘徊?”
温以落一见姜知许对他如此亲热,皮肤上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道姜知许也重生了?
“对了……”姜知许拿起藏在袖口里的发簪,这发簪并不是稀奇的奇珍异宝,反而是普普通通的绒花点缀着珍珠。
“上次小姨子和你那小姑子在铺子里看香料时,是否遗落了一枚发簪?”
温以落迟疑地看着那枚发簪,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一世,他们之间并无瓜葛,这是试探?
单单看温以落面上表情,确实看不出什么。
姜知许遗憾地想道。
“我想也许是小姑子落下的吧,那就谢谢姐夫了。”
温以落带着僵硬的笑容回道。
姜知许目露深意地打量着温以落。
她竟然不觉得这发簪熟悉得过分?可是上次他夜躲温府,温念用迷药迷倒温以落那日,他分明看到了她头上带着。
带着他亲手做的发簪,那是他好几年前送给小瑾的生辰贺礼。
“知许,还在门外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念儿收拾一下铺子。”姜老夫人命令道。
温以落有些不安地带着姜知许给他的发簪走回林府,在门口撞见了林慕程。
林慕程一抬眼便瞧见温以落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发簪走入府中。
“嫂嫂这一大早可真清闲自在啊,这家中事务繁杂,母亲又年事已高,自然是不像嫂嫂这般清闲的。”
这话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责问温以落为何不在家中好好整理活计,还把家中的丫鬟带出府溜达。
见温以落并未回话,林慕程就将她手上的发簪拿起。
“嫂嫂真是有闲钱打扮自己啊,都不知我们家中最近都要揭不开锅了。”
温以落身上有铜板不舍得花,在外呆了一日也饿了一日,没有心思听她那小姑子在阴阳怪气,她便直奔厨房,去寻找吃食。
厨房里只有两个冷得发硬的馒头和一小碟凉菜。
“啊!”她的丫鬟突然间扯着她的衣裳跳了起了。
“有老鼠!有老鼠!”香兰被吓得惊慌失措,吓得温以落手上的碟子掉下,两个干硬的馒头掉入地上,圆滚滚地转了两圈。
香兰有些委屈地看着温以落,三小姐在家中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别说温府里的主子了,就连下人的吃食都没有那么随意。
香兰见三小姐看着地上的馒头发愣,香兰哭着将她抱着“三小姐,三小姐,我们回府好吗?不要留在这里了……”
温以落忽地将她的嘴捂住“你这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把嘴闭上,这些话以后不许在林家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