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卫生所。
马老三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躺在床上,嘴里直哼哼。
他额头肿了鸡蛋大的一个大包。
门牙缺了一颗。
裤裆还缠了一圈纱布,两条腿只能张开。
“我说马老三,你他娘守个仓库,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门口,周黄河周小川父子走了进来。
周小川性格讨人嫌,看到马老三这副尊荣,直接嘲笑道。
马老三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屁股都开花了,也好意思嘲笑我?
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跟周小川一般见识的时候,转头看向村长。
周黄河沉着脸:“怎么搞的,仓库丢没丢东西?”
今年可是自己最重要的时候,能不能提干就看这一阵。
他不想村里出现任何问题。
“我……我好像中邪了!”
马老三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邪门。
明明没看到任何人,却连续地挨打。
他昨晚命根子受到重击,疼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之后,勉强爬着喊人救命。
这才被人送来卫生所。
“放屁,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周黄河张口就骂。
“我……我说错话了……”
马老三也反应过来。
什么中邪了,这话可是封建迷信。
被人听到非批斗不可。
幸亏他是周黄河心腹。
“我没中邪,是出来撒尿,不小心摔倒了。”
马老三苦笑着说道。
他可不敢说是为了见柳青伊才出来。
否则周小川非揍死他不可。
“撒个尿也能摔成这样,你是肾不好吧!”
“平时你老婆不嫌弃?”
周小川满脸坏笑。
马老三气得牙直痒痒。
周小川这性格,如果不是村长的儿子,早被人把腿打断了。
“行了,没丢东西就好。”
周黄河只在乎仓库,至于马老三伤成啥样,他无所谓,转身走了。
荒草滩。
陈建安和柳青伊翻看着账本。
“这个周黄河,简直胆大包天!”
“都知道他贪,没想到贪了这么多。”
“真该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