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我说呢,”裴听颂把他放下来,抵在浴室的墙壁上,直接脱下他的毛衣,小火花噼啪作响,“婚礼都要办了,我们觉夏的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你不喜欢听老公,那叫别的?Honey?还是……”
没等他说完,方觉夏直接踮起脚吻住他嘴唇。
这是另一种让他闭嘴的意思。
裴听颂的侵略性几乎是瞬间被点燃的。他反客为主,用这个主动献上的吻将方觉夏推上墙壁,两人陷入胶着的吻中,动情之下脱下彼此的衣服。
怀里的冰在融化,裴听颂比任何人都清楚。皮肉与皮肉赤裸地相贴,隔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摩擦碰撞。方觉夏的手放在裴听颂后背的肌群上,感受着他运动中肌肉的牵引。狭窄湿热的空间催生出荷尔蒙,把两人粘得好紧,吻是紧密无间的,厮磨也是,欲望的交融更是。
热水渐渐充满了圆形浴缸,热雾袅袅。方觉夏半卧在裴听颂怀里,后背贴靠着裴听颂的胸膛,他的双腿被掰开搁到浴缸的边缘,整个人大敞着,眼睁睁看着沾了润滑液的手伸下去,在他的身体里开疆拓域。
“嗯……”方觉夏在裴听颂的怀里扭动着,手伸上去摸他的脸,“可以了……”
抽出三根手指,裴听颂将方觉夏翻过来与他面对面:“抱着我做好不好?”他知道方觉夏喜欢看着他的脸做,每次他抱着方觉夏,都能感觉到他肩膀的颤动。
“嗯。”方觉夏手搭着裴听颂肩膀,乖顺又羞赧地扶着裴听颂早已胀大的柱身,跪在水中试着坐上去。这并不简单,他试了好几次都滑开了。这几下磨得裴听颂眼睛都红了,自己动手帮了忙,把硬到爆炸的阴茎塞进爱人的身体里。
“啊……”方觉夏的腰忍不住向前挺起,弯出一道漂亮弧线,“好深,听颂……”
“深一点好。”裴听颂扶着他的腰,忍着亟待爆发的兽欲引导着方觉夏一点一点往下沉,“对,慢慢来没关系。”
方觉夏搂着他的脖子,努力地上下晃动腰肢,时不时与他接吻,用亲吻堵住呻吟。浴缸里的水被他的身体拍打,涛澜中一吞一吐,波浪中交合。裴听颂的一手扶在方觉夏的后腰上,一手揉着他丰盈的臀肉,低喘越来越藏不住,隐忍下偶尔拍打一下他的屁股,水花都溅出浴缸。
拍打屁股这样的事总是能极大程度激发方觉夏的情欲,渐渐地他都没办法上下吞吐,只能在水中前后扭着腰肢,任由裴听颂的双手拍打蹂躏臀肉,任他将这两瓣臀肉掰开,让穴口张到最大程度。直到他没了力气,在裴听颂的顶弄下瘫软在他身上,张着嘴呼吸。
“乖,这么快就累了?”裴听颂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有力的双臂箍住他的后腰,然后像头疯狂的雄兽那般开始了自己的激烈进攻。方觉夏一下子没能忍住,在他身上连连叫出声来,他紧紧地拥抱裴听颂的身体,承受这残暴的冲击。
“舒服吗?嗯?”裴听颂卖力地挺动腰肢,喘着粗气,“喜欢我操你吗哥哥?”
方觉夏叫得词不成句:“太快了……别、别……”
这样的说辞对此刻的裴听颂而言比欲拒还迎还要诱人,他将方觉夏哄着拉下来,让他躺在浴缸中,抬起一条白生生的长腿架在浴缸上,压着身子疯狂地往里怼。方觉夏白腻的大腿被裴听颂掐出红印,裴听颂的后背满是方觉夏手指留下的抓痕。这些发红的痕迹烙在皮肉上,色情又漂亮。
被裴听颂撞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方觉夏仰头张着嘴,浴缸里溅起的水花不间断地落到他脸上、他眼角的红色胎记上,有种清纯的淫摩感。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身体里的灵魂几乎都要被裴听颂撞出去,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喊了什么。只要裴听颂勾着他说,他就会说出口,无论是怎样的淫词浪句,是哥哥还是老公,还是再多操我一些,操深一点,他都愿意说,哪怕口齿不清。
裴听颂吻他的脚踝、他漂亮的小腿,又俯下身子在冲撞中吻他的胸口,反复地夸他漂亮,说他可爱,说自己多喜欢他。看着方觉夏为他失魂的模样,裴听颂自己也失了魂,只剩下低级的动物本能。
“哥哥,觉夏,”和下半身的残暴顶撞不同的是,裴听颂吻他胎记的样子温柔极了,询问他的样子也温柔极了,“喜欢我吗?嗯?”
荡散了心魂的方觉夏一瞬间仿佛回了神,泪眼蒙眬地抬手捧着裴听颂的脸颊,单纯又浪荡地喘息着,回应他:“我爱你。我爱你。”
他不说喜欢,要说爱。
爱是方觉夏的本能。
这个澡一洗就是两个小时。
射了三次,方觉夏的嗓子都哑了,身子懒懒的也没力气,最后泡在热水里的时候人都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合拢了,还是被裴听颂抱出来,擦干净身子抱回到床上的。
冬天的夜晚最适合爱人相互偎依。床头一如既往开了盏小灯,方觉夏闭着眼,能感觉到暖黄色灯光抚上眼睑的感觉,也能感觉到装听颂从背后抱住了他,如同一个温暖干燥的茧,在这里面他的心就可以得到完全的平静。
裴听颂吻了吻他柔软蓬松的发顶:“我爱你,晚安。”
他的声音太温柔,为方觉夏编织出一夜好梦。
方觉夏以前是一个几乎从不睡懒觉的人,可自从和裴听颂在一起,他便越来越爱赖床,有时候裴听颂都醒了,他还懒懒地不愿起,头缩在被子里像冬眠的小动物。
已经洗漱完的裴听颂坐回床边,低头亲了亲方觉夏的脸:“我叫了早餐,宝贝。”
他的嘴唇太冰,凉得方觉夏伸手推他,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裴听颂也没听清,就见他卷着被子蜷缩身体,一副完全不打算起床的样子。
“你真是越来越像小朋友了。”裴听颂不忍心就这么把他弄醒,歪靠在一边凝视着还陷在梦中的方觉夏,时不时亲一口。
送上来的早餐是肉桂卷和贝果三明治,两份热摩卡,裴听颂又逗又哄,最后还是靠着挠痒痒把方觉夏弄醒,扶着他的肩膀去洗漱,然后又看着他一脸蒙地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咬肉桂卷。
队友们也差不多准备好,大家在酒店一楼碰头。方觉夏和裴听颂的全套滑雪装备完全是情侣装。裴听颂一身黑,方觉夏雪白雪白的,扔雪堆里都找不到人。
“人不少呢。”一出来看见滑雪场,方觉夏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凌一抱着滑雪板皱眉看向他:“觉夏你的嗓子怎么哑了,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方觉夏愣了一下,心虚地咳了好几声。路远和贺子炎俨然一副明眼人的样子起哄乱笑。
“生病是不可能生病的。”
“可能是晚上那什么了吧。”
方觉夏抱着滑雪板差点就扔到贺子炎身上,贺子炎立刻求饶:“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了。”
江淼拉了拉自己帽子的边缘,摇头叹了口气:“就是欠收拾。”
裴听颂抱住气鼓鼓的方觉夏:“不搭理他们了,我们去滑雪。”
滑雪不是一下子就能上手的运动,但面对方觉夏的裴听颂永远有足够的耐心,他半跪在地上帮方觉夏穿好滑雪靴,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前走。鞋底连着的滑雪板很长,不方便行走,腿总是不自觉叉开,以至于方觉夏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很滑稽。
“我现在走路是不是特别丑?”方觉夏抬头问,戴着滑雪镜的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更孩子气。
“怎么会?”裴听颂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很可爱,像小企鹅。”
到了一个平缓的坡,他开始教方觉夏怎么入门,平行滑、犁式转弯、平行转弯……方觉夏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学什么都很快,也很会自己找门道,学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快,才不过几小时,他就已经可以很像样地在平缓坡道自如滑行。不像不远处的凌一,要么就是拱着屁股半天也滑不出两米,要么就是摔到放弃自我。
“好玩儿吗?”裴听颂跟在方觉夏的后面,照看他的安全,“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方觉夏停下来,把滑雪镜往头上一推,在雪色与天光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很有趣。”
“那要不要试试高一点的地方?”裴听颂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坡,比现在这个陡不少,“你如果怕的话就不去。”
方觉夏有点于心不忍,觉得像裴听颂这样的高手来到这么好的滑雪场却不能痛痛快快地玩,要时时刻刻看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