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监控?什么监控?没有监控,”当地的警方一脸的厌烦,“我们这没有,你要找去其他地方找去。”
“要找人自己找,我们哪有那么多功夫帮你们抓人。”
“他们这是违法犯罪,你们身为警察,难道不懂吗?!”齐肃双手按在对方的办公桌上,吼的脸红脖子粗的。
当地的警察只轻轻抬头看他一眼,“那又能怎么办呢?”
“你觉得连你们都抓不住的人,我们能怎么办?”
他们只是想简单的混口饭吃,没有想着要和那些罪犯去拼命啊。
从警察局里出来,齐肃低着头神情失落,他一直都知道因为这边特殊政权的原因,当地的警方没有办法完全杜绝这些事情。
但他以为他们最起码也会有所作为的。
想到被关过小黑屋出来以后精神恍惚的人们,被打的皮开肉绽,毫无尊严的人们,那些破碎的家庭,痛哭的声音。
以及……
那个自己曾经喊了十几年大哥的人。
齐肃咬了咬牙,“我去找。”
他一定要把泰森,昆卡,沈听肆,全部都抓捕归案!
——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疾驰向前,将过往八年里所有的一切都甩在了后面,使出森林的边缘后,朝着一条略微有些古朴的小巷子里一拐,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到达甸北的闹市区了。
在沈听肆的记忆里面,原主宋时归只有刚刚来到甸北的时候在这种闹市里居住过一段时间,等到进入园区,此后多载,便从未再踏出过那片森林。
甸北的闹市区和华国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虽然这里的道路两旁也有着不少的商店,饭店,甚至还有奶茶店,人们来来往,往逛街吃饭,络绎不绝。
可却基本上全部都是成年男性,很少能够看到有女人。
车子一路开过来,沈听肆只在窗户后面看到了几个躲藏的女人的眼睛。
这里没有“娇贵的小公主”,混乱,暴力,罪恶……才是这里最为真实的写照。
穿过一个集市,车子最终来到了一个名叫老街的地方,这里看起来比之前路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破旧的多,而且还残留着许多的断壁残垣,房屋也是破破烂烂的。
路上来往的人很多都光着脚,路边开着一些贩卖生活日用品的店子,时不时有些衣不蔽体的孩子跑来跑去的玩耍。
正午的日头散落下来,刺得有些晃眼睛,整个空气里都溢散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
一栋看起来稍微完整的老楼前,泰森在昆卡的搀扶下下了车,沈听肆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老楼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打了发蜡,就连脚上的黑色皮鞋也是擦的干干净净。
显得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其中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在胸前鞠了个躬,“泰哥,敏戈喇把。”
“敏戈喇把。”泰森也跟着说了句。
那男人微微一笑,“还请泰哥把手里的武器放过来,您和您的手下们都要。”
泰森似乎对此已然习惯,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所作所为而生气,他将别在腰间的枪放在了对方递过来的托盘里,随后双臂打开平举。
那男人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恍若机场安检一般的在泰森身上做着检查。
没有检查到其他物品后,又再次微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泰哥里面请。”
沈听肆等人自然也全部都被检查过了,就连他别在靴子里的那把匕首也被收了去。
进入到小楼里面,沈听肆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和外面瞧着破破烂烂的样子完全不同,里面装修的格外的金碧辉煌。
进入大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高级的真皮沙发,一个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两个身着清凉的女人正在伺候着他。
听到动静后,他也并没有起身,只微微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泰森,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泰哥,你说说你这事办的,这可是出了家贼呀!”
平常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人,这一朝之间落了难,求到自己头上来,顾引鹤都恨不得立马开上两瓶香槟庆祝了。
就因为自己拥有着一半的华国血统,这些甸北的所谓的老大就总是瞧不起他,即便他已经拥有了很大的势力,也赚了很多钱,却总是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低人一等,尤其是这个泰森!
如今能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可得让泰森也受一受这样的窝囊气。
“啧,”顾引鹤轻叹了一声,又略显遗憾地说了句,“这还真是……”
“养儿不防老啊。”
可奈何,出乎顾引鹤意料之外的是,泰森却全然没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他没有理会顾引鹤的话,大喇喇的走到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下,顺便还拿起茶几上的醒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泰森双腿交叠放在一起,右手举着酒杯轻轻晃了晃,眯着眼睛,品味着红酒的香气,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就仿佛是在自家的客厅闲逛一样。
顾引鹤顿时有些闲不住了,还说会退了给他按脚的两个女仆,弯着腰往前凑了凑,“泰哥,您这是……?”
泰森微微掀起眼帘,淡淡瞥他一眼,“确实是我没有教好儿子,才导致了这次被华国的条子围剿。”
听到这话,顾引鹤的眸子都亮了亮,“确实,我早就和您说过,您把巴善养的太单纯了,像我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单纯这种东西可是致命的。”
见泰森没有回答,顾引鹤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您之前总想着不要让这些脏事粘到巴善身上去,可是啊,这样善良的巴善却被这些条子给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