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道:“涉谷先生,雾越小姐还没有换衣服。”
涉谷贵雄摆着手,“刚才不都看过了吗。”
未麻没有血色的脸比天花板还要白。
“未麻小姐你的表情很漂亮,把我写剧本时想象的无助可怜又带着轻微的高潮喜悦演得活灵活现,真是太棒了。”丝毫不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男人自顾自地抱住自己陶醉道。
居高临下地俯视卧在我怀里的未麻,涉谷贵雄心痒难耐,蹲下身子挑起未麻的下巴,“我说,刚刚没和那几个男人假戏真做吧。”
啪。
“啊!”
我的巴掌落在男人脸上的同时太宰治也出手了。
太宰治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笑容如沐春风般美好,“涉谷先生,作为编剧应该专业一点,不能让我这种外行人看笑话,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快松手,啊!”
“左肩脱臼应该不影响右手写剧本,失礼了。”
松开如铜墙铁壁让涉谷贵雄怎么都推不开的五指时,我发现太宰治竟然还细心地在对方的肩膀上垫了一张面巾纸,绝不脏了自己的手。
突然意识到在真正的黑手党面前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如现在就该去洗洗手,男人油腻的脸上充满了分泌物,好脏。
“我们走吧,未麻。”
太宰治将我拉起来,我用毛巾把未麻裹得严严实实,确定连窗外的鸟都看不到。
脑中灵光一闪,窗外?这个窗户似乎正对着我和太宰治散步的那条小路。
我再次回头望向刚才在外边偷拍人躲藏的位置,闪光灯刚好能拍到在楼上拍戏的未麻。
那个人莫非是私生?他拍的人会不会是雾越未麻?
回酒店时我把这个发现告诉太宰治,“很有可能哦,私生可是很可怕的,曾经有明星回到拍戏时入住的酒店,从枕头摆放的位置不对发现可能有人闯入,赶紧去找别人帮忙,结果那名私生就在衣柜里藏着。”
案例绝对真实,倒霉明星就是我。
傻叉经纪人还安慰我说私生这么疯狂说明你是真的火了啊,听完我想把变态塞到他被窝里。
“嗯,那他一定还会再来的,下次抓住他就行了。先不要告诉雾越小姐,省得担惊受怕。”
太宰治说。
气氛又沉默下来。
我再次后悔为什么要对太宰治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明明我自己也很讨厌这句话。听起来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大惊小怪别人不懂自以为的“常识”,其实是在掩盖自己内心世界的贫瘠,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自己丑陋的羊尾巴露出来了。
我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了吗,对太宰治太不友善了,内心疯狂内耗中。
还有那句[我可是良民],你是不是良民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好意思嘲笑人家。
如果今天不把问题解决,我能不断回忆加深印象,在两年后和太宰治睡在一起的悠闲午后猛然惊醒想起我曾对他说:你连这都不知道。
太蠢了啊啊啊啊,那真是个令人坐立难安的下午啊,我决不允许类似事情发生。
“对不起。”
伸手拉住太宰治的风衣带子,我飞快地说。
“对不起,不该对你说那句话的。我的真正意思是,以后可以和我一起看藤原千代子的电影吗。”
太宰治转身,拽风衣带子的手自然而然地落下。原本这时候太宰治应该自然地牵起来的,他果然生气了。
我屏住了呼吸,只要不分手一切好商量。
太宰治:“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