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从脸颊染至耳根,知夏羞涩地咬住了下唇。
那声音细若蚊吟,几乎听不见:“里面不用涂了。”
这回周怀庭应该是听见了,没强求,默不作声地把药膏收起。
知夏局促地把双腿收回来。
周怀庭把药膏一扔,掀眸。
她躬身抱着腿,两条细嫩白皙的长腿不着一物。脸颊泛红,琥珀色的眼眸透出干净的羞涩,自以为是防御的状态,实则是种引诱。
他喉结一滚,一只手撑在她腿侧,倾身过去,嘴唇粘上她的唇,“嘴总不疼吧。”
知夏喉腔里发出一声嗯。
一个信号后,男人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极为温柔舒适,没有让她喘不过气,反而让人沉醉在一呼一吸之间,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挑弄。
她闭着眼,细细感受少有的温柔。
但不过两分钟,这个吻便结束了。
周怀庭抬起颈,似有若无地贴着她的双唇,声音泛哑:“再亲下去药白涂了。”
知夏眼眸氤氲,色心一上来便说:“没关系。”
这种时候,周怀庭不合时宜地像个正人君子的长辈,敲了下她的脑袋,“衣服穿好。”
“”
他旋即起了身往浴室走。
知夏感觉自己是侍寝前被打发回宫的妃嫔。
她鼓了鼓脸,在他回来之前把衣服穿好,钻进了被子里。
仰脸对着天花板,想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这里。
孟芳蕾刚刚被他气得不轻,估计正在房间里暗自神伤,无心在意其他。
知夏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直觉是和他亲妹妹有关系。
以前她也偶尔能听到他们争执。梦词,言语间曾出现过的名字。
脑海里正冒出这个陌生的名字,浴室的门开了。
知夏收起心思,默默把被子拉高盖住脸,露出一双眼睛关注他的举动。
周怀庭并未往她的方向看,而是径直走到书桌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灯光下,视野顿时暗了几分。
她目光直直,见他拿起桌上一张蓝底的卡片。
慢半拍地想起什么,知夏蓦地掀了被子下床,光着脚三两步跑到他身边,“这是陈老师寄给我的,我刚收到还没来得及丢。”
刚才佣人说是有人寄了封给她,她拆开一看,发现是陈宓寄给她的画展门票,这本没什么,关键主办者是林砚,门票上写得一清二楚。
周怀庭听着没太大反应,指尖摩挲着这张硬质的卡片,高挺的身躯斜靠在桌沿,“为什么要丢?”
知夏一噎,他没看到是谁的画展吗?
他垂眸,指尖转了一圈,把卡片转到正面,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周六,正好我有空。”
?
知夏仰着脑袋,眨了眨眼,缓慢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他是要和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