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虽然他不说我能感觉到事情很棘手,所以想帮帮他,也是成长的机会,你说呢,安安。”
“我就知道你没放弃永安堂,悠悠跟着感觉走,相信自己。”
“爱你,安安。”
“爱你晚安。”
挂掉电话,她陷入对美好第一次的憧憬,趴在被子里踢腾着脚丫,仿佛落入海中悠闲惬意。
“还不睡觉,陈小七。”温热手掌摩挲脚腕,一阵酥麻如电流穿过全身。
她连忙翻个儿先把脑袋钻出来,“偷听。”
“没听多少。”陈至诚顺势一拉,她坐在他腿上。
“没多少是多少?”心虚地不敢擡头
脑袋快速运转刚才的话题,有没有他不该听到的,除了第一次没有了。
陈至诚捏住下巴,强迫她看自己“安安是谁?”
审视的目光算不上生气可也不高兴。
她一下就放松了,骄傲转头故意气他,“不告诉你。”
片刻宁静下是暗流涌动,还是她先退缩了。
腰被钳住动弹不得,“是闺蜜,安安。”鼻子蹭蹭陈至诚的下巴算是求饶。
“我们确实了解的少。”
两人面对面,月光在红木地板上投下的影子不留一丝缝隙,比她们更亲密。
“会好的,时间问题。”
“回去後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徐悠乖顺地贴着他,算是答应。
陈至诚替她盖好被子,起身却被呵住“又去哪儿。”
“我睡沙发。”
徐悠搂着被子不动,委屈又倔强地盯着他洗漱丶换衣服。。。。。。
陈至诚从床上拿被子时终于妥协,单膝压在边缘“睡吧,我不去沙发了。”
徐悠立刻乐呵呵倒在枕头上。
一人一个枕头,面对面躺着。
上次两人同床共枕时徐悠喝醉先睡着了,潜意识里陈至诚讲了个故事哄她睡觉。
“今天能再讲个故事吗?”她把脚丫伸进他被窝。
陈至诚把冰凉的小脚放在大腿上捂热,慌了一下,他没有勇气再提那个梦。
那麽痛苦的事他记得就好,这一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手指划过脚心思考着“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
“好,有时间给你讲我小时候的。”怕陈至诚反驳,又说“给你讲开心的。”
脚丫轻踩踩,催促“快说。不能避重就轻,青梅竹马必须交待。”
陈至诚手臂搭上额头长叹一声,“我以前不叫陈至诚,叫。。。。。。陈澈。”他太适合讲故事了,只一句话就吊起胃口,徐悠抿起嘴暗戳戳地兴奋。
没卖关子,陈至诚拈一缕长发绕上手指,“我那时很淘气,淘气到作业要教导主任看着写。。。。。。”
徐悠的思绪跟随他的描述跑回小时候。
几乎每天学校都点名批评的人,那时叫陈澈。
连教导主任都说“陈澈啊陈澈,白瞎你这好名字了,怎麽就这麽混呢。明天叫你爸来一趟。”
“我爸做手术,没时间。”
“你妈妈呢。”
“做实验没时间。让我爷爷来吧。”
教导主任摆摆手“算了。”
次日拎着补品又一次登门拜访。
通常这种时候爷爷陈枫都会让他在一旁罚站,看着大人说话。
教导主任离开後,爷爷会把他带进书房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