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向院长借了两百块,所以后边才开始捡瓶子还钱,又慢慢地攒钱。
靠着这两百块,带着张栖梧去理了头发,然后又给她编了头发。
最后拿出和院长一起去挑选的连衣裙,小高跟,地摊上买的贝壳手链。
站在镜子前,张栖梧焕然一新,似乎是鲜花拭去了多年累积的灰尘,绽放出新的光彩。
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那是他唤醒张栖梧自信的第一步,效果也是成功的。
张栖梧也逐渐意识到——原来她身上也有着闪光点,并不是一无是处,不比别人差。
这几年下来,成果更是比林溯舟想象中的还要好。
但对他的依赖却越来越深了。
林溯舟有时候也感觉很无奈。
因为他前世年纪再大,这时候也只是个娃娃,所以遇到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记得去年有一天。
下晚自习的张栖梧因为学校走廊灯坏了,不小心扭到脚了。
当时还在给他打了电话,对面的她声音都因为疼痛变了形,而他除了口头上的,没用的安慰,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十八岁。
他可以坐着出租车赶过去,将她送到医院。
如果他二十八岁。
那时候他就可以开着自己的车,脚踏七彩祥云,送她去医院而且不用担心医疗费。
可那时候的他只有四岁。
别说照顾别人了,连照顾自己都困难。
最后张栖梧疼得打着单脚蹦回宿舍,被室友送去医院拍片,打了石膏。
这件事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别看了,车都来了。”
张栖梧唤他回神,拉着他上了公交。
到了右后排两连座,林溯舟坐里边,她在外边。
两条修长白嫩的腿并拢,透着一股淑女气息。
“刚才又到想什么呢?”
张栖梧想到刚才他那遗憾的表情,追问着。
林溯舟无奈地往后一仰,将头靠在她的小臂上:“我在想怎么快点长大,省得你天天念经。”
“长大?长大想干嘛?”
张栖梧笑容浮现在脸上:“不会真的让阿姐当你的童养媳吧?不会吧不会吧,那会儿阿姐都成老太婆了。”
林溯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张栖梧就是爱说童养媳的玩笑。
“那个,你好……”
两人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林溯舟两人齐齐回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白净男生正局促地站在座位旁边,手里拿着笔和本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