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持续到深夜,叶宇仔细观察着每个队员的表现
小七的箭术越发精湛,几乎箭无虚发
郑三则展现出惊人的隐蔽能力,几次从叶宇视线中消失,又在最意想不到的位置出现
临近子时,叶宇终于叫停了训练:“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集合!”
队员们行礼散去,叶宇留在原地整理装备
月光如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抬头望向柴勇大帐的方向,那里依然亮着灯火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发的神箭小队令牌
木质的令牌边缘还有些毛刺,硌得指腹微微发疼
远处传来巡夜士兵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了
家属营地的灯火大多熄灭,只有最角落的帐篷还亮着昏黄的光
叶宇掀开帐帘时,蒸腾的热气裹着药香扑面而来
宋凝竹正用木勺搅动陶罐里的药汤,听见动静头也不抬:“饭在锅里温着。"
“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叶宇解下箭囊挂到门边的木架上
叶轩从账册堆里抬起头:“柴大人这手平衡玩得漂亮。”
他推了推临时用麻绳固定的木片眼镜:“既给了你实权,又没动马成的根本。”
宋凝竹端来冒着热气的黍米饭,米粒间夹杂着晒干的野菜
“今日去领针线时,听见苟富贵的亲兵说马教头昨夜见了穿黑袍的人。”
叶宇的筷子停在半空:“黑袍的人?”
叶轩此时说道:“这应该是巫神教的标志。”
“巫神教?”
叶轩压低声音:“我在后勤处看到过这个标志,上面写着巫神教。”
叶宇惊讶:“难道军中有人跟巫神教串通?是马成还是苟安?”
叶轩摇摇头:“不确定,但此事重大,连我都能发现,军中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这事,恐怕牵涉过大。”
帐外忽然刮过一阵风,吹得油灯忽明忽暗,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帐门方向。
叶宇点点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照常。”
叶宇扒完最后一口饭,陶瓷碗底粘着的米粒被他用指甲一点点刮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叶宇仿佛着了魔
天未亮就带着神箭小队进山,夜深才满身露水地回来
他的箭囊里总少了两支特制的黑羽箭——箭杆上刻着细密的螺旋纹
第十七个训练日的黄昏,叶宇站在悬崖边突然转身
弓弦震响的瞬间,箭矢竟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