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宋凝开口回应,她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听说你跟傅宴西这对野鸳鸯,终于苦尽甘来,要订婚了,恭喜啊。”
“我替苒苒祝你们得偿所愿,万事皆空。”
她低眉浅笑,讽刺感拉满,说完酒杯倒扣,将杯中的酒,当头淋在了她身上。
一滴不剩。
沈听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横在两人中间,将她们隔了开来。
孟京棠也没打算要放过他:“沈听澜,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跟以前一样,喜欢凑在这对渣男贱女身边犯贱。”
不仅如此,连不在现场的傅宴西,也被她一起骂了进去。
沈听澜敛眸,沉着脸,一语不发。
不淡定的是宋凝。
她越过沈听澜,不顾身上的狼狈,怒甩孟京棠一巴掌。
“孟京棠,你对我心里有气也就算了,我哥他对你做了什么,要被你指着鼻子骂。”
孟京棠没有防备,也全然没有想过她会还手,从前对着宋苒,在傅宴西身边的时候,她柔弱得像只无骨猫。
所以往地上跌倒之时,空酒杯还握在手中,破碎的瓷片,嵌在了手心深处,疼得钻心刺骨。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在同一个地方,短时间内,先是被人当面挑衅,再是被人扇巴掌,还是她生平最讨厌的几个人。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宋凝下意识地回头看,“哥。”
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也是一时气急,看到孟京棠手上的血后,慌了神。
沈听澜解了领带,裹在孟京棠手上,又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转头朝着宋凝叮嘱道:
“你记得让宴西过来接你,我先送她去医院。”
高鸣张大了嘴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孟京棠走了。
傅宴西刚好忙完过来,在门口看到沈听澜怀里抱着个人,脚步匆匆。
他没看清怀中的人脸,转身投向身后的两人,笑着打趣道:“听澜,这是有新目标了?”
高鸣气死人不偿命:“可不是,看上你前未婚妻的好闺蜜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傅宴西:“。。。。。。”
宋凝缓过神来,“宴西,我不是故意的。”
高鸣作为旁观者,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表示道:“也不能全怨你,她说话确实太难听,从前仗着家世,还有孟晚阳替她撑腰,大家都让着她,现在吃点教训也好。”
说归说,他心里还是怵得慌。
现在别说人情了,孟晚阳要是知道了,从拘留所出来后还不得割了他的脑袋,给她妹妹当球踢。
一头雾水的傅宴西得知事情的前后经过后,同样出声宽慰着宋凝。
“放心,听澜会处理好。”
医院。
医生替孟京棠处理了伤口,他叮嘱道:“看着深,万幸没扎到要害,这几天注意饮食,按时吃药。”
“千万切记不要沾水,也不要剧烈运动,天气热,发炎留了疤就不好处理了。”
沈听澜松了口气,接过单子去药房取药。
他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冰袋,“先敷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