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片刻断断续续,并不连贯。
沈听澜醒了醒神:“这是我家。”
孟京棠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后又问道:“我怎么会在你家?”
沈听澜颇有兴致地反问:“你觉得呢。”
嘴角的笑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孟京棠略显心虚地撇开了眼,红晕漫上了脸。
她怎么知道,总不能是酒后乱性吧。
沈听澜轻薄地挑逗道:“孟小姐,你好像对我的领带情有独钟。”
孟京棠这才意识到她手上缠着沈听澜的男式领带,她慌忙地扔在边上,不想多看两眼。
她试探道:“我们。。。。。。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沈听澜端着笑问:“你想发生什么。”
孟京棠没说话。
他又问:“还是说,孟小姐打算对我负责?”
孟京棠还是没说话,心更虚了,脸也更红了。
听他这个意思,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孟京棠啊孟京棠,你可真是不争气。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得不亦说乎。
她昨天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洗完澡躺下没超过十分钟,又醒过来蹦跶,一会说渴了要喝水,一会说饿了要吃东西,一会嫌房间里太闷,跑去阳台吹冷风。
沈听澜守了她一整夜,熬夜工作都没那么累,人都快散架了。
玩笑归玩笑,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敛了眸,开口问道:“为什么去找傅宴西的麻烦?”
慵懒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凉意。
沈听澜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人,也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也许就不是单纯地灌几瓶酒那么简单了。
孟京棠坐在床上,绞着手指,“不是找麻烦。”
“他停了宋苒的治疗,我是想过去找他好好谈谈。”
她知道以她时至今日的处境,别说是傅宴西了,随便来个叫得上名号的人,她都得罪不起。
可是,事关宋苒,她不能坐视不管,也不能见死不救。
沈听澜翘起了二郎腿,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既然有求于他,为什么最后还动上手了。”
“气不过,没谈拢。”
傅宴西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渣,她越想越气,恨不得打掉他的牙,让他跪地求饶。
如果当初不是宋苒,他早就死了,恩将仇报到这种地步也是史无前例。
沈听澜笑着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打他巴掌的时候确实很过瘾,骂他王八蛋也很痛快,但是后果同样很严重。
唉。
孟京棠突然有些后悔了,她昨天怎么会那么冲动,不能再忍忍嘛。
前脚刚跟陆家闹掰,后脚又得罪了傅宴西,现在要钱没有,要人没有,怎么能混得这么惨。
她想着想着,灵光一闪。
在南城,唯一能跟傅宴西抗衡的人便只有沈听澜了,再加上,他们还有过节。
都说沈听澜对宋凝的心思不简单,傅宴西横刀夺爱,抢先一步,所以他才远赴海外。
于是,孟京棠把目光投向了眼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沈听澜,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