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方懿之是吼的。
“我真的就接一下,我替我爸爸接的,我都漏了好多次了,我接这一个,我接完给他打过去,你可以听…”
常乃心声音极低极低。
“拿来!”
方懿之吼更高。
常乃心为压事儿,就把手机给他了,但还是被谭复诚看出端倪。
拿了手机的方懿之转身更直言道:“祖哥老婆失踪了,顶替个电话罢了,但她是我的人。”
常乃心开始扣手。
谭复诚显然明白了点。
常乃心扣手同时还小声去叫:“懿哥哥?…懿哥哥…”
她希望他不要说了啦,至少现在先别说啊,于是她又鬼祟祟唤:“懿、哥、哥…”
可方懿之回头一个冷眼,她闭嘴了。
“牛逼,真特么牛逼!”
“呵。”
“你们这种感情,我接受不了!
也理解不了!”
谭复诚重拍后脖好几下,低头闭眼又睁眼时,反手对方懿之肩头又是一击,然后瞬间又陷入三观之争。
程祖方这边接二连三被挂电话,他是站在露台一角。
程家里气氛实在不好。
程父激动的把跟了他四十多年的瓷杯砸了个稀碎。
对于自家地产的生意接手,程祖方拒绝词虽婉转的无懈可击,但不肯接的事实却斩钉截铁。
程母病重,此时新找来的雇佣王郁拾碎片,擦地板,跪在那里,默默无闻,程母后走出房间,声音颤颤:“不要逼祖方。”
程父:“我逼了吗?我怎敢逼我们的大秘书长。”
两人间的暗里涌动,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再吵上一回。
程祖方目光从地板移开,起身走了。
车子开离程家,他超速驾驶一个又一个转弯,车头秘密绕行各种崎岖山路。
停下后,他掏出手机,手指摩挲常乃心名字至少一分钟打过去。
可再次被无情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