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对内,让人有点不敢接近,冷漠对外,那实在是太酷了,连带着她们都要骄傲地耀武扬威起来。
简直太帅了,辞全感满满。
一班卯足劲想全面超越二班,更想让温砚保持住年级第一的宝座。
谢不辞每天都在前面偷笑。
有了和徐丽静的那回经历,温砚和谢不辞的关系不说完全变好,但起码有了些细微的不同,谢不辞给她投喂零食她会接受了。
等章铭悦骚扰完温砚笑着回座位之后,谢不辞递了颗奶糖给她。
温砚顺手接过,撕开包装纸就放进了嘴巴里,甜丝丝的奶味弥漫,令她一开始的无奈和暴躁都少了一点。
“温砚,你现在好像个表情包啊,”谢不辞说。
温砚闻言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谢不辞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到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只小熊猫夸张地抓起自己的耳朵,旁边配文:“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温砚:?
谢不辞笑出声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把别来烦我四个字快摆到额头上了。”
可惜效果不大,温砚并不知道她现在的不近人情已经失去了效果,班上同学在发现她并不是那么不可接近之后,越看到她的臭脸越想上前来逗逗她。
离月考越近,班上的氛围就越紧张,一班二班对这次月考的重视和焦灼都快令刘逸冬和方老师有点儿担忧了,主要是怕累着这群孩子,这也是稀奇了,别的老师都是绞尽脑汁让学生学习,她们俩却反了过来,需要绞尽脑汁让她们多点休息时间。
不过最近确实有一件事在学生们之间悄悄传播,而且是很难得的大瓜。
三中一周前的打架事件大多数人都有所耳闻,毕竟从初中开始各个学区的学生就是交叉上学,高中之后虽然大多数都分回了原区,但同学关系都还在,学生群体中发生一件大事整个景江的学生都知道是件很正常的事。
原本的版本是景江三中一个男的特别恶臭,胡乱造谣别的女生,被对方一拳头打趴下了,闹到了警察局里,现在女生那头要告他了。
这个男生有名有姓,直指三中具体的人,而女生具体是谁却始终没有定论,目击一切并且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的谢易特意和自己的小姐妹们隐去了徐丽静的姓名。
在各种半信半疑中,这个小道消息长了腿一样满天飞。
有相信的,谴责的,有不信的,反过头骂女生情绪不稳定的,打人不对的,这件事沸沸扬扬传了好几天,直到月考之前的两天,终于有了对这个男生的具体惩罚——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全校检讨自己的错误。
而徐丽静高调地放出了自己的开庭证据和官司打赢的证据,这么些年来,包括传播她是太妹天天打架、私生活混乱等等内容全部属于造谣。
她敢说就不怕别人再议论什么,她就要把这个人钉在耻辱柱上,那个男的甚至为了征得她的谅解,跪在地上恳求,徐丽静只觉得想笑,她确实态度松动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宽容了对方,事实是她并不想这个人被轻易地彻底开除。
开除了,走了,有什么意思?留在这个最熟悉的环境里,人人都认识他的环境里,受人白眼,遭人指指点点才是这种人该得的。
事实上一中大多数认识徐丽静的人都知晓,她并不是什么坏人,不是不喜欢听课逃课的女生就是坏人,她很勇敢,也很讲义气有正义感,她也帮助过很多女生,替她说话的人远远多过诋毁她的人。
唯一对这件事颇有微词的大概只有一中高三一班二班的学生,她们大多在惋惜怎么这件事就放在月考前走向高潮,弄的她们吃瓜也不能吃个尽兴,帮徐丽静骂人也没时间骂几句,等月考结束了,事情讨论度都下去了。
对这件事全须全尾都参与了解的温砚谢不辞却深藏功与名,然后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走进了月考考场。
六门考两天,最后一门英语考完之后,一班不少人都眼巴巴来问温砚考得怎么样,这次月考题目比所有人都想象地要难,考完心里就没怎么有底了。
温砚表情变都没变,别人问起,她只简短回复:“不知道。”
等到放学所有人都离开了,谢不辞才从人群中抽出机会追上温砚。
“徐丽静说想请我们吃个晚饭。”她和温砚并排往校外走去,这次依旧没有留给温砚拒绝的机会,早就和谢不辞串通好,守在校门口的徐丽静见两人来了,立马走到温砚另一边,两个人一左一右,和当初在海边一样架着她就往外走。
温砚挣脱不开索性就不挣脱了。
谢不辞早就了解过了温砚的兼职时间,是绝对不会耽误她的时间的,三人很快就上了停在一旁的大众。
刘阿姨见着她们仨笑眯眯的,在学校前头调了个头就往市中心开去。
良久,她才动了动,弯下腰去下层翻出一个密码箱来,她抬手轻轻拂过,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只是温柔没持续太久,谢不辞瞳孔猛地一缩,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除了带过戒指的痕迹外,空空如也。
她的戒指不见了!
谢不辞把密码箱放回了原处,脚步有些凌乱的打开了门,她没看辞楚,一下子就扑倒了柔软又潮湿的怀里。
“谢…谢老师!”温砚惊呼出声,举着手放在谢不辞的两侧,不敢动一点。
一直等到谢不辞站稳了脚步,她才后撤了一步,红着脸问:“谢老师,这是你…落在卫生间的吗?”
她的手里拿着的正是谢不辞丢失的戒指。
铂金素戒,款式简单大方。
谢不辞戴了几年也没谁问出一句是不是婚戒,可温砚抬起微红的脸,眼睛亮晶晶的问:“这个是…婚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