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身那倒霉鬼,压根就没见过他的未婚妻。
一个文弱书生,被贬到这苦寒的边关之地,没死在路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废物毕竟是废物,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好了哥们,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老子替你办吧!
就在叶十三装睡想心事的时候,修好了门板的高五他们四人,重新从里面顶住了烽火台通道的门后,然后溜上烽火台顶部密谋起来。
“依我只见,这人留不得。”
心有余悸的赵大牛,当然心里有鬼,生怕叶十三以后对他进行报复。
张由甲也是忐忑不安,毕竟赵大牛殴打叶十三时,他当热闹看而没有劝阻半句。
“鲁莽不得,此人实力非凡,可能是被贬后力求自保的缘故,生怕惹祸上身,这才在我们面前隐藏了实力。”
张由甲思忖半天,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并且劝阻赵大牛不要鲁莽行事。
“可他,连什长大人都打!”
心有不甘的赵大牛,眼珠子一转,就把矛盾转嫁在高五身上。
“哼!”
铁青着脸的高五,虽然是个小小的什长,但在这黄羊岘的烽火台里,那可是最大的军事长官。
自从到了这里,他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被一个奴籍的兵卒打了,传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这千里北防线,五里一处瞭望哨,十里一座烽火台,要是稍有不慎,这挨打丢人事就像警情一样迅速传遍整个北方线。
到那时候,他高五就是一千烽燧兵茶余饭后的笑谈。
察觉到高五面色微变,赵大牛趁热打铁道:“要不,我们趁他不备的时候,给饭里下毒,弄死他给大人您报仇?”
赵大牛的话,引起了马成的不满。
马成皱了皱眉头,摇头道:“就我们烽燧兵之间,打打闹闹的事多了,我们不也被之前的老兵殴打过吗?这次的事,就当解闷而已,什长大人不必过于介怀。”
“有道理!”
高五似乎找到了台阶,点点头又道:“此人实力不俗,按理说这是好事,起码增强了我这班人的战斗力,毕竟这是边关前线,过的是刀枪见血的日子,但如何让这小子乖乖听话?这倒是个大问题。”
“这简单!”
高五的态度,让马成心里一松,继续道:“他不是还有家人在沙窝的破屋里,只要大人您对他的家人稍稍好点,他还不对大人您感恩戴德?”
“言之有理!”
马成的一番话,让高五紧皱的眉头一舒,点头称赞道:“为了家人,他不得不向老子低头,这这样好了,不过你们给老子记住了,没事少招惹他。”
“是,是……”
脸色难看得就像吃了屎一样的赵大牛,面对高五的决定,不得不连声应答。
“什长大人放心,小的记住了。”
张由甲也不例外,他也只有顺从的份。
从今晚的架势看,叶十三要是对他们动手,就他们四人,没人能挡得住叶十三的一击。
茶杯粗的枣木棍子,叶十三一挥手,就断成了两截。
这要是一拳头砸在他们的脑袋上,那脑袋还不开花?
难怪他能在赵大牛钵盂一样的拳头下不死,看来可真是扛打。
要知道,赵大牛的拳头,曾经打死过一头发疯的成年牦牛的。
而他,这个目光躲躲闪闪,说话唯唯诺诺的叶十三却没死。
看来,这小子是被逼急了,也就索性不装了,随时都会跟欺负他的人拼命。
四人嘀咕一阵,这才暂且作罢。
烤羊腿已经被叶十三吃了,四人只好啃了一顿牛粪火堆里烧好了的山药蛋,然后留马成值班观察敌情。
剩余的三人,各自裹着羊毛毡,直接在烽火台顶上就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