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桌子也脏了,刚好宋仪还要继续捏,就暂且先不换桌子了。
宋仪这两日吃得多,总算稍微长了些肉,之前江澜夜昏迷那几日,她变得格外消瘦,看着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现在稍微鼓起来了一点,软肉也能捏起来了。
江澜夜看她心不在焉的,心思压根不在早膳上,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将东西吃干净了,筷子一放,说:“我吃饱了。”
然后回到矮榻上,盘腿坐着,再次将袖口撩起。
江澜夜看她有自己的事情做,也勉强放下心,坐在龙椅上翻开了折子。
宋仪抬头看了他一眼。
随后,她悄悄将藏起来的纸张拿了出来,展开放在膝盖上。
的确是难捏,但她可以先从脑袋开始。
她拿起小弯刀,一点一点削的仔细,将整个脸庞轮廓大致削了出来,随后又试着削出嘴巴、眼睛
宋仪从来没有这么专注过。
太深了不行,太浅了也不行。
削的太多了更不行。
江澜夜看着折子,面色凝重。
天高皇帝远,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拥兵自重、贪图军饷,这样的事情从未消失。
他身处京城,许多事情,的确难以监管得到,更何况,现在北羌一族攻势愈来愈烈,实在是
江澜夜想了想,落笔回了这封折子。
合上后,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今天上午实在太安静了。
某人竟然没有过来闹他。
江澜夜有些不习惯,抬头观察宋仪。
宋仪无意识地舔了舔甘干燥的唇,手中动作不停,一个劲儿地低着头。
江澜夜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宋仪的余光瞥见了江澜夜身上的龙袍,知道他正在接近自己,连忙将泥人藏了起来。
江澜夜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看破未说破,只是提醒道:“这把刀很锋利,当心割手。”
宋仪点头,见他站在这里还不肯回去,忍不住催促:
“你快去看折子。”
江澜夜不语,只是猛然逼近。
宋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上半身倾了过来。
宋仪想伸手推开他,可是一想到自己满手泥土,又看了看他身上那精致的龙袍,犹豫了一瞬。
紧接着,江澜夜的唇落了上去。
很凉,很软,也很轻。
他浅尝辄止,在宋仪炸毛之前站直了身子,眼尾带着淡淡的笑意,故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