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被子都踢开了。
裴玉莹连忙拉住他:“别乱跳!一会儿娘回来看到你踢被子没出汗,肯定又得让你喝一碗苦药!”
裴毅轩吓得连忙捂住小嘴:“我不要喝,那药太苦了!”
“娘让你喝药,你还是好好喝吧,乖乖喝药才能好得快呀。”
裴毅轩躺回被窝,好一会儿才轻轻问:“其实……这个娘很好的。”
裴玉莹点头:“当然,她对我们都很好。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和她顶嘴了嘛。”
裴毅轩委屈的瘪瘪嘴,眼眶里又蓄满了眼泪:“她很好,可是……我想我娘了……”
裴玉莹落寞的垂眸,没说话。
只有小宝因为年龄太小,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笑得格外开心。
江栖月他们回来时,三个孩子睡成了一团。
江栖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很好收拾,毕竟她嫁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实在没多少。
除了那个织布机比较麻烦,那是裴寂渊刚刚组装好的,她甚至才织了半匹布就要被迫搬家,都怪那个江彩月!
江栖月恨恨地磨牙,等她忙完搬家的事儿,必须狠狠出口恶气!
她抓紧时间,织完了剩下半匹布,随后让裴寂渊把织布机拆开带走。
离开桃花村时,江栖月特意挑了个早晨。
只有阿贵叔和桂花婶子来送他们:“你们一路小心啊!”
裴寂渊租了一辆牛车拉着东西,孩子们和江栖月也都坐在上面。
望着前面赶牛车的裴寂渊,江栖月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
“你说。”
江栖月好奇地凑近他些:“为什么感觉桃花村的人都很怕你啊?你哪有那么可怕?”
“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裴寂渊淡淡说道。
“是吗?”
江栖月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怎么觉得不全是这个原因呢?”
裴寂渊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他们以为我把之前的妻子打死了。”
“什么?”
江栖月差点跳起来:“你之前的妻子……你之前有妻子?”
裴寂渊摇了摇头:“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从哪儿听来的?”
江栖月只觉得荒谬。
“不知道。”
裴寂渊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听桂花婶子这么问过我,才知道外面都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这谣言哪儿来的,也懒得管。”
江栖月张了张嘴:“啊……”
裴寂渊补了一句:“我人很好,不打媳妇儿。”
这边欢欢喜喜地搬新家,秦府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江彩月忍气吞声地给秦夫人奉茶:“给母亲请安。”
秦夫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奉个茶都学不会,你都嫁进门几天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江彩月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反抗,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笑:“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