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媳妇儿也被泼傻了,胖墩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如果再管不好你的嘴,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江栖月费力压住想欢呼的心情。
老天,这也太帅啦!
“我儿子在发烧。要么赔礼道歉,要么……我也让你儿子试试落水受惊的滋味。”
裴寂渊的声音像淬了冰。
江栖月叹为观止。
裴寂渊威胁人真的好熟练啊,看起来像是……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他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呀?
陈大柱媳妇儿站在原地,哆嗦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大柱害怕地挤出一个笑容:“赔、我们赔……”
裴玉莹攥紧了江栖月的裙边,虽然也被裴寂渊的动作吓了一下,但她知道,这是爹娘在为她和两个弟弟讨回公道。
看着小胖墩哭得喘不上气,比昨天小宝哭得还惨,裴玉莹只觉得……爽!
后面一连走了五六家,那些原本嚣张的村民,不是被裴寂渊的拳头吓住,就是被江栖月怼得哑口无言,裴玉莹和小宝原本低着的头也越来越高昂。
最后一家,是村长。
村长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他们,脸色一变就要关门。
裴寂渊单手抵住门板:“十两银子。”
村长装傻:“什么银子?”
江栖月笑眯眯地看着他:“裴寂渊当初在桃花村买地盖房的银子啊,十两银子,按了手印的。村长啊,这和咱们威县城中铺面的地价差不多了吧?要是报官,算不算贪污啊?”
村长冷汗直流,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钱袋:“给,我给,别,别报官!”
江栖月接过钱袋子,数了数,摇头:“不够。”
裴寂渊皱眉,一脚把村长家的门踹出一个洞。
这威胁相当简单粗暴,但是有效,村长吓得魂不附体:“我,这是我所有的钱,肯定是够的,里面有十两多的银子呢!”
“什么十两银子,应该是十五两。”
村长简直要崩溃了:“哪儿来的十五两啊!”
“你还收了陈老四五两银子,要把我们赶走呢。怎么,你想赖账?还是说……你想让我把这件事闹大?
我和江彩月的事儿,你多少知道一些吧?你说说,要是我非把这件事闹大,江彩月的面子往哪儿放?她丢了脸,你能有什么好果子?”
江栖月凑近村长,脸上挂起恶劣的笑容。
裴寂渊发现她突然凑近村长,不爽地拉了她一下。
江栖月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还是乖乖支起身子:“我话说到这儿,要么,十五两银子一分不少,要么……哼哼。”
村长眼泪都出来了:“我错了裴猎户,不,裴大爷,我,这你给的十两银子我都用了不少了,我现在实在没有十五两,我求求你饶了我,给我一条活路吧!”
“你现在要活路?当时你收银子要让我们无家可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有没有活路?”
江栖月才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我管你有没有钱,这收的贿赂,必须给我吐出来!要我说,我们马上搬走,这房子还是裴寂渊自己盖的,这房子的钱还没跟你算呢,够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