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鹿颤抖着:“至少曾经觉得吧。该死,我真认识一个王蕊倩。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狐朋狗友里边有一位玫瑰色卷发的姑娘,她就叫王蕊倩。”
杭训虞尬笑两声,提醒说:“这种烟花不便宜吧?你不如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她。”
黎行鹿也很好奇这个王蕊倩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位,刚要掏手机在群里问问,只见又一簇烟火升空,在天空中绽放出一颗钻石,钻石消失後出现了新的话。
“我同意了,倪烁。”
这下黎行鹿连问都不想问了,毕竟他也认识一个倪烁。两个巧合在一起还能是巧合吗?
杭训虞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你好像有个朋友也叫倪烁。”
“bin……bingo。”黎行鹿其实也不是很想承认,“应,应该就是他们了。太久没跟他们聚了,没想到他们两个都谈上了,哈哈。”
越来越多的烟火升空,漆黑的夜空被照亮,各色的光照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黎行鹿的脸。
“黎小鹿。”
“小鹿在。”
黎行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半边身子一沉,下意识地偏头看去就看见杭训虞向他压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问他:“管他们干什麽?天空是他们的,阳台是我们的。接吻吗?”
黎行鹿没办法忽视耳边不断传来的倪烁的求婚小曲。
他实话实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倪烁求婚,怎麽办?”
“啧。”杭训虞忍不了了,两手不轻不重地往黎行鹿两边耳朵一拍,甚至要把他的脸也一并挤扁,“不许听了。”
零点过五分,原本约定好的接吻终于在杭训虞强硬的态度下进行了。
对方的唇刚落下来的时候黎行鹿还没反应过来,被捂着的耳朵还是能听见倪烁的求婚洗脑神曲,但随着吻越来越激烈,他终于无视了周遭的一切,抱紧了身边的爱人。
情到浓时,浑身燥热,毯子从他们身上落下,又掉下椅子堆在阳台的地面。
拥吻结束後,杭训虞的一根手指抵在了黎行鹿的心口,垂着眼睑微微张开的嘴里轻而快地吞吐着氧气,恋爱这麽长时间,接吻也有上百次了,他的肺活量依旧无法匹敌黎行鹿的六千五。
“黎小鹿。”杭训虞彼时的声音还算冷静。
相比之下,黎行鹿的语气里就充满了一点急切:“嗯?”
“身体太诚实了。”杭训虞说。
这座城市的烟火依旧不停地绽放在夜空,落在这方小阳台上叫人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黎行鹿也不藏着掖着了:“今天不是贷款。”
“嗤。”杭训虞调侃似地笑着,“开玩笑吧你,在这种地方。我脸皮薄,我不要。”
“那就进屋。”黎行鹿握住杭训虞的手腕急切地想要离开这方阳台。
黎行鹿站在了阳台上,杭训虞却还坐在吊椅上。
黎行鹿更着急了:“你不能耍赖吧?答应我多少天了?你这样我哭给你看。”说罢一双眼睛就开始蓄眼泪。
“黎小鹿。”杭训虞很是无奈,“听我说完。”
“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跨年夜,我们认识了快八个月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很幸福,我想我真的很爱你。”
“所以,新的一年,我们换种方式谈恋爱吧。”
这话一出,黎行鹿如临大敌:“你,你想睡我?老,老婆,咱就是说,我,我还是很优秀的吧,这样不好吧,再给我点机会呢?”
“你在想什麽?”杭训虞猛地起身,靠近了黎行鹿,将小腹贴着小腹,“我没有那种兴趣,我的意思是,我们换成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吧,我真的想和你结婚了。”
黎行鹿怔了一下,意识到这算是求婚,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怎麽能让杭训虞先求婚呢?
他怎麽有脸叫人家老婆的?
但这个问题他没纠结太久,他觉得首要问题不是这个,他直接把杭训虞拦腰抱起来,将下巴埋进他的颈间,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问道,说:“我都叫你老婆了,这个婚应该我来求,杭训虞。”
“你在游艇上的情书里不是求过了吗?”杭训虞点出了他那天刻意没念出来的那一段。
黎行鹿把人抱得更紧了:“不算,都不算。你等着,等着我正正经经地跟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