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却被池青尺认定为黔驴技穷,得意说道。
“魏夫人莫要装了,实证皆在,你狡辩又有何用呢?”
远波公如同走上绝路的猛兽,脸色涨红的怒斥道。
“分明是你伪造的!”
池青尺胸有成竹,得意的说道。
“诸公皆在,这份奴契的手印如此清晰,不妨让那位白芷上前印证一番!一位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总不会意外把手纹都磨灭了吧!”
袁成杰却淡定说道:“不用了,这份奴契老夫完全可以确认!”
“看看,袁公都说……”
“是伪造的!”
池青尺慌乱不已,连忙说道。
“袁公,您德高望重,可不能因为远波公身份特殊而有意偏袒……”
“住口!黄口小儿你竟然敢污我名誉!”
袁成杰大怒,随即说道。
“凡是经手过贱奴之契的同好都应该知道!这贱奴之契与寻常奴契大不相同,其纸以青檀木为浆、用桃木碳做薪,纸成之后上有余香,经年不散!其墨以云鲸脂燃烧后的浮灰混合青金石粉,墨成之后留痕清晰,浮光若金!”
池青尺仔细端详手中的贱奴之契,似乎和袁成杰所说一般无二,可是心中不安越浓烈。
只听袁成杰继续道。
“造假的人如果使用上述相同的材料制作,那么应该如何防伪呢?为了确保贱奴之契的真实性,每一份文书都有明确的编号,就像这个贱奴之契的编号就是丁酉丙辰甲寅,好巧不巧,我们这群老家伙还真的知道这编号的含义!这是一份家传贱奴之契!”
“这贱奴之契上的贱奴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长公主的夫婿赐死的!”
袁成杰带着些许感慨,满是遗憾的说道。
“尔等可知贱奴之中亦有高下?这编号所代表的就是长越百年的家传贱奴,代代相承的优育美人!可惜却葬送在了那鄙子之手!”
池青尺如同寻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袁公,白芷正是那贱奴之后啊!”
袁成杰却勃然大怒道。
“住口,我曾听闻那贱奴的最后遭遇,自然知道她有一个女儿!为此还专门拜访过长公主,想要求得一胎为自家贱奴增些颜色,结果长公主亲口所言那贱奴之女已经早夭,我还亲眼见到了那幼女美尸所制的人偶!可惜可惜,若是此女成长开来,一定会比她娘亲更胜一筹。”
昌吉大夫第七浮光也是有贱奴之好的贵族,他亦是叹息着说道:“唉!我当初以美玉琉璃千斤向长公主求取过,可惜也是晚了一步……”
“如此旷世奇绝的传家美人就此而断,对于我等同好而言,何尝不是乐者见乡民焚琴呢?”
“唉,未曾见识过那女子如花绽放的颜色,真是人生憾事!”
……
池青尺脸色难看,此刻间竟然有口难言,无话可说。
他总不能说长公主算计深远,许久之前便把白芷雪藏起来,你们见到的只是一具特意装扮的其他贱奴的美尸人偶吧……
怕不是说出口便将这些昔日求取人种的大臣贵族都得罪完了。
众人感慨结束,袁成杰继续说道。
“其实这份贱奴之契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这纸墨太新了,编号原本的贱奴之契经过了百余年的岁月,期间增增减减的修改,再怎么保护也会出现破损黄晕,特别是那墨迹,那其中青金石粉经过时间的磨砺,痕迹也会从浮光若金变为青金相合,更加漂亮。”
“而这个嘛……更像是专门仿造的新货。”
池青尺察觉到周围戏谑讥讽的目光,有心甩手离开,可是却不得不咬牙坚持,强装镇定的说道。
“虽说贱奴之契不成实证,但是我还有人证!把人带上来。”
池青尺的侍从将外面的一个女子带了进来,这人正是丫鬟华菱。
“来,将你来历说个清楚。”
“民女华菱,原本是远波府的丫鬟。”
“那你知道这位白芷究竟是何人吗?”
“……”
桦菱瑟瑟抖不敢说话,池青尺皱眉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连忙喝道:“快说!”,因为诸事不顺语气也显得无礼了些。
“大夫人和小夫人都是姐妹,感情深厚,待人和善,我被放出府时还得了一笔遣散银两,结果刚准备归乡便被人抓住,要我故意诬陷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