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归顿了顿又说,“展寻飞说的绸缎庄老板、铃儿偷东西的真相、孙婆婆的古怪……我认为,我们应该看一看这玉罗城里藏着的人间百态。”
雀翎沉默片刻,忽然道:“那几个姑娘,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李当归一愣:“什么?”
雀翎眯起灰眸,语气危险:“你救了她们,按照书中的情节,她们接下来应该以身相许才对。”
李当归差点被口水呛到:“胡说什么!她们只是感激——”
“你最好是这么想,”雀翎冷冷打断,“你要是敢对她们有什么心思,我就把你冻成冰雕,丢回极北之地。”
李当归:“……”
夜色如墨,铃儿轻盈地翻过绸缎庄的高墙,落地时连一片落叶都未惊动。
"今晚非得把账册偷出来不可"她嘀咕着,指尖轻轻一挑,锁住后门的铜锁便"咔嗒"一声弹开。
可就在她踏入内室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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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四周的屏风突然倒下,十余名手持钢叉的壮汉从暗处冲出!
铃儿瞳孔骤缩,身形瞬间化作无数黑点,朝墙壁飘散而去。
可诡异的事情生了。
铃儿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她的"支离"之术竟在途中被生生截断!
黑雾般的身体在半空扭曲,腰部以下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而上半身却仍在向前飘移。
"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即将分离的身体,急忙终止神力。
黑点重新凝聚成人形,她踉跄落地,还未站稳就被数把钢叉抵住了咽喉。
绸缎庄老板慢悠悠地从阴影中踱出,肥胖的手指摩挲着翡翠扳指:"小丫头,等你多时了。"
灯笼次第亮起,照亮他脸上阴鸷的笑:"你以为上次被抓的替死鬼是谁找的?你以为这半月来的顺利得手,真是你本事大?"
铃儿剧烈挣扎着,钢叉尖刺划破了她的脖颈:"你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板俯下身,酒气喷在她脸上,"你偷我十次,不如我诱你入瓮一次——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对付神力者,就得用神力。"
远处阁楼传来轻微的响动,似有人影在窗后冷笑。
铃儿拼命扭头望去,却只瞥见一抹迅消失的衣角
夜色沉沉,绸缎庄的后院灯火通明,几名膀大腰圆的护院提着灯笼来回巡视。
展寻飞隐在巷角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目光死死盯着二楼那扇透出微光的窗——铃儿就被关在那里。
窗内,铃儿双手被铁链锁住,纤细的手腕已被磨出血痕。
她咬着牙,再次尝试催动神力,身体微微泛起水波般的纹路,可就在她即将“支离”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压下,像是锋利的刀刃横切而过!
“呃——!”她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被迫中断神力。
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上竟浮现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仿佛真的被刀割过一般。
“别白费力气了。”房门被推开,绸缎庄老板踱步而入,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那位大人说了,你的‘支离’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铃儿抬头,眼眸中燃着怒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简单。你偷了我多少东西,就得加倍还回来——用你的‘本事’还。”
铃儿冷笑:“休想!”
老板不以为意,转身朝门外挥了挥手。
两名护院拖进来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正是之前在街上为铃儿出头的柳春生!
“认识吧?”老板捏起柳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这小子为了找你,可是把我的库房翻了个底朝天。”
柳春生的嘴角渗着血,却仍倔强地瞪着老板:“恃强凌弱……非君子所为!”
老板哈哈大笑,突然变脸,一把掐住他的喉咙:“那你就替她选——是乖乖听话,还是看着这小子被剁碎了喂狗?”
铃儿的瞳孔骤缩。
巷子里,展寻飞的指节捏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