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的纹路扭曲如蛇,指尖触碰时有股刺骨的寒意。
"我们一起去。"他抬头看向宁芙,后者沉默片刻,收剑入鞘。
四人冲进夜色中。
雀翎的骨笛在指尖旋转,随时准备动雨术;
宁芙的剑虽未出鞘,但周身散的寒意让路边的野草都结了一层薄霜;
铃儿跑在最前面,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倔强的旗。
黎明时分,四人疲惫地回到客栈。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柳春生青灰的脸上,更添几分死气。
铃儿的手里紧攥着那片纸钱——这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巷子里太干净了。"雀翎揉着酸痛的肩膀,"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宁芙站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穗:"不是普通手段。"
铃儿突然跪倒在柳春生床前,手指死死攥住被角。
"你这个笨蛋"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谁让你学什么飞檐走壁谁要你当贼了"
泪水砸在柳春生的手背上,又很快被晾干。
铃儿颤抖着抚摸他冰凉的脸颊:"破庙里的包子我每次都吃完了修好的屋顶我也看到了"
李当归站在一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想起昨晚柳春生出门前,自己那句轻率的"子时前回来"。
如果当时坚持拦住他
风二娘端来的药粥在桌上渐渐冷却,没人动一口。
阿萝红着眼睛给柳春生换了额上的冷帕子,布料刚贴上皮肤就结了一层薄霜。
"春生!春生!"
柳老爷的呼喊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他踉跄着冲进来福客栈,锦缎衣袍被门框勾破也浑然不觉。
当看到床榻上脸色青灰的柳春生时,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商贾巨擘突然像被抽走了脊梁,双腿一软向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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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管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柳老爷的玉扳指在桌角磕出一道裂痕。
"我的儿啊"他颤抖的手抚上柳春生结霜的眉心,又触电般缩回,"我可怎么跟你娘交代啊!"后半句话哽在喉头,化作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他当然也听说了城中的那两个病患,其中城西米铺家的那个昨天已经
铃儿"扑通"坐到地上,衣衫沾满尘土:"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
柳老爷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姑娘。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铃儿看了许久,突然伸手将她扶起。
那双惯于拨弄算盘的手指,此刻却稳得出奇。
"傻丫头。"柳老爷的声音沙哑却温和,"这孩子的“礼书”底下,一直压着你偷咳,取来的账本。"
他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某黑心商号的罪证,"他娘走得早,我从未见他为谁这般上心过。"
风二娘递来的茶盏在他手中晃出一圈涟漪。
这位父亲挺直腰板,转头对管家道:"去,把城里所有能找的高人全部请来。"
他解下腰间玉佩拍在桌上,"告诉那些人,只要能治好我的儿子,柳某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