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灯走在前面,没几步被冷风一吹,白面圆胖男子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许多。
那么多人前装一下无妨,但是走在前面好似孤身一人,那股子装的想法立刻就淡了。
这个时候,脑子就变得理智了起来。
“若是真个有鬼怎么办?”
犹豫踌躇间,身后有人问。
“为何不走了?”
白面圆胖男子没有办法,只能接着往前走,而心中却暗暗给身后催促自己那人记上一笔。
那远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听得到对方在说些什么了。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
听到这声音,白面圆胖男子却露出了喜色。
说:“听着声音,吟诗的定然是活人。”
其他人也以为,是有人藏在了什么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可能是宅子之中的仆役。
然而绕过去一看,白脸圆胖男子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身后几个人见其又不动了,于是问道。
“为何又停下了?”
半晌,不见应答。
身后之人上前推了那白脸圆胖男子一下,却不想这轻轻一推,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对方的身体往前倾,但是脑袋却往后斜了下来。
所有人眼睛一瞪,齐刷刷地发出一声大叫。
“啊!”
那方才还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有浩然之气的白脸圆胖男子,这个时候头与身已经分离开来。
其身体倒在了前面,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几人面前。
其瞪着眼睛,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死了!”
“脑袋,脑袋掉下来了。”
“有鬼,有鬼啊!”
此时此刻,再听那吟诗声,几人恨不得将耳朵给捂上。
几人再也不敢沿着竹林回到自己住的偏院,屁滚尿流的跑了回去。
黄徽还未曾睡下,被几个田庄的仆从服侍着。
便看到几人推开门进来,大声喊叫着。
“鬼,有厉鬼在院外徘徊。”
黄徽皱起了眉头,看着几个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人,厉声呵斥道。
“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随后,便问起了那白脸圆胖男子。
几人指着外边:“死了,头都掉了。”
其中一人跑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被鬼拿了脑袋。”
黄徽本来还有些狐疑,但是看这几人模样不似作伪,仔细地观察了几人之后问道。
“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