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人家后面的律师听说是宜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一看就精明得能把他们一个所给告翻了。
“那个,应先生……实在很抱歉,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两个小子是刚来的,很多工作都很生疏,请您不要介意,哈哈,不要介意。”
应炽抬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视线。
他现在心情很差,谁都不想理。
律师上前一步,“所长同志,这不是一句不要介意就说得过去的事情,这涉及到执法违规的问题。
应先生只是基于朋友道义,去帮助自杀的前女朋友,然后你们就仅凭一张遗书,其它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强行将应先生带回来,那以后我要是看谁不顺眼,我也割个腕写个遗书,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我仇家给除掉了?”
“是是是,但这两个小子就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所以请应先生到我们所,交给有经验的同志处理案子,就是也许言行上不太恰当,得罪了应先生……您看,我让他们给您道个歉,怎么样?”
修长的两指将烟夹着,应炽吐了一口烟圈,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道歉就不用了。”
派出所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他的下一句,“走法律程序吧。”
他心情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两民警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俩要完,完得透透的!
“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你们耽误了我的大事了。”
应炽冷冷微笑,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为什么还要跟你们商量?”
所里的人都不由得额冒冷汗,这大少爷是来真的!
一群人连忙劝解,应炽全不理会。
领导们都互使眼色,这事儿他们是压不住了,还是得打电话请示上级领导帮忙解决问题。
只是就怕上级领导也压不住。
突然有个民警进来,说是有人来找应炽。
大家都以为是哪个律师又来了,正暗自头疼,只见应炽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他们就是想送他走,无奈他一直不走啊!
应炽大步走了出去,迎面就碰上来找他的夏悠然。
“夏夏姐。”
应炽一把抱住她,声音委屈,“他们不让我走。”
夏悠然连忙回抱他,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两拍,“你没事吧?”
“有事。
难受。”
应炽可以确定,刚才在夏悠然旁边说话的男人肯定就是她的前男友,而夏悠然当着她前男友的面给他打电话,肯定哪儿出了问题。
这种时候他居然不在,真他喵的难受。
跟着出来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这少爷搁着演戏呢?不是他刚才在会议室里作威作福的时候了?
夏悠然却以为他因为孙锐意的事,受了警察不公正的待遇,她忙柔声安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们凶你了?”
应炽用脑袋蹭蹭夏悠然,摇了摇头。
哎哟,这大少爷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
夏悠然难得看应炽这样,心疼坏了,转而板着脸对应炽身后的人道:“警察同志,我们应炽又不是犯人,你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误会,误会,我们只是请应先生过来录个口供。”
“只是录口供?”
“只是录口供!”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副所实在不想吃官司,他见应炽在夏悠然面前装,灵机一动,连忙道:“应先生,您刚才说要告我们所,希望您再考虑考虑,我们一定会按规处罚两个人。”
夏悠然略惊,她轻声道:“闹这么大吗?”
“大了吗?”
“要没什么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夏悠然道,“当然,要是有事,就另当别论。”
应炽偏了偏头,“行吧,听你的。”
派出所里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们刚才求爷爷告奶奶说了半天,敢情还抵不过这美女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