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说错了,咱不找别的女人。”
钱彭一看,这分明是余情未了,完全不想分啊。
那更好办了,“那你这么着,咱去找点关系,给夏姐姐施施压,我保证,不出几天,她就回来找你了!”
应炽抡了桌上的空酒瓶就要往钱彭的脑袋上砸,钱彭哇哇大叫,赶紧躲开。
秦修哲连着陪喝三天,就算现在没醉,身上也是懒洋洋的,他背倚沙发,抽着根烟,冷眼旁观应炽对钱彭施暴。
“我错了,炽哥,炽爷!
这砸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钱彭喊成了孙子,“喂,姓秦的,你还不过来帮帮我!”
秦修哲半阖了眼抽了一口烟,“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叫你来干什么?”
钱彭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不就只有死皮赖脸求回来了!”
应炽止住了动作,将酒瓶子一扔,终于开了金口,“我凭什么求?”
明明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他也去求,他不就成舔狗了?
钱彭抱着头,听应炽这一句,可算是明白了,这主儿是找不到台阶下!
也难怪,应炽这从小到大,就没有过需要台阶下的时候,别人早帮他把梯子修好扶稳了。
钱彭坐直了身子,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凭啥,凭你不想分呗!”
说实话,钱彭觉得夏悠然这姐还挺勇的,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这两人要是分手,肯定是应炽提出的。
于是钱彭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你迄今为止,给她送了多少钱的礼物?”
应炽瞪眼,“一百!”
“一百万?”
这也不多啊。
“一百元!”
应炽想给夏悠然买衣服,夏悠然不让,给她送包,夏悠然不让,那辆保时捷原来是他送给她的过年礼物,让她平时代步的,可是她也不要。
积家的那支表,她前天晚上连同他的东西都退给他了。
只留下了他圣诞节买的袜子。
“啥?”
这下两人都惊了。
钱彭道:“我说炽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抠呢,难怪分手。”
破案了,不是给的太多,是完全没给。
应炽又想砸他,“是我不想给吗?我送到她手上,她都不要!”
原来她一直想着他们不会长久,才不愿接受他的礼物。
应炽喉中苦涩。
秦修哲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放在烟灰缸上,由它自灭,“阿炽,夏老师是不可能来找你的。”
应炽瞪他。
秦修哲继续:“你要是不想分,只有你去找她。”
“为什么?”
应炽粗声道。
他这几天一直在等夏悠然的电话,可是等来等去,就等到了夏悠然一条送还东西的信息。
“因为你们两个之间,她是处于弱势地位的。”
应炽不可思议地瞪他,他觉得他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都是狗头军师,“你听清楚,是她,把我甩了!”
要是她现在打个电话来,他就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应炽想想,更加委屈。
他都这样了,她还不打电话。
“是,她是把你甩了。”
果然爱情令人盲目,“可是你想想,她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你是二十几岁的男人,她是个语文老师,你是应家的继承人,随便抓个人来看,你们都没有未来。”